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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第一次一个人坐火车,暗自庆幸不是学生回校,工人返乡的高峰期。看着车窗外的田园风光微微出神,住在珠江三角洲的聂远没见识过北方平原的壮阔。
嗯,平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上海,中国繁华之都,位于长三角黄金地段。
聂远带着东西走出火车站,在这里,他没有认识的人,完全陌生的环境让聂远感到好奇又兴奋。在这里,或许自己不用理会那些复杂又烦心的关系。
天满是红霞,如同血染。聂远抬起头微微地看着天空出神,残阳如血,不过如此。不过现在不是欣赏晚霞的时候,当务之急,需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林清纾端着红酒,伸到眼前晃了晃,然后细细品尝。
“嘿,清纾,你叫我们出来,自己却在喝酒,到底怎么了?”安乔咀嚼着花生米问道。
穆维馨看着两位好友,喝着清茶,默不作声。
林清纾扫视了两位好友,轻轻地将高脚杯放下,“还记得聂远吗?”
听到这个名字,两人都一愣。
安乔眉头微蹙,“就是那个聂远?”说着不屑一笑,“今天叫我们出来不是为了这个人吧?”
穆维馨终于开口,“听说他到上海读书了。”
林清纾点点头,“听说还是上海交大。”
安乔挑眉,“那又怎样?”似乎这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吧?
穆维馨慢慢地抿了一口茶,“现在才八月下旬,离大学开学还有半个月时间,而且……”
“而且,我感觉他似乎在躲着我们。”林清纾接口。
安乔忍不住嗤笑,“阿馨,清纾,你们也太自信了吧?他又不认识我们,为什么要躲着?”
“在我看到他的第二天,他辞职了。”林清纾也在郁闷,是啊,他们又不认识,就算认识也只不过见过一两次。
“而且还拒绝了家里对他的照顾。”
安乔看了看穆维馨又瞧了瞧林清纾,“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表情如同被抛弃的怨夫……”闻言二人抬目,安乔自动噤声。妈呀!这两个人的目光太凶狠了!
怨夫?怎么可能!
二人心中立刻否认。
许久,安乔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嘿!哥们,我们不是来这里发呆的吧?”
看了看手表,已经呆了一个小时了!!!
“大学志愿可以修改吧?”林清纾和穆维馨异口同声地问。
安乔不明所以,但老实回答:“这个啊,在天朝有钱就成!”猛然间,安乔察觉不对劲,“你们不会……”
“你也一起!”
这不是请求绝对是命令!
安乔撇过脸,泪流宽面。
看你嘴贱,看你嘴贱!!!
上海,繁华大都市。高楼林立,彩灯炫耀,摩肩接踵,车水马龙。
聂远走在大街上,现在的他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酒吧当服务生?太累太吵太紊乱。到m记或k记当服务员?让一个讨厌垃圾食品的人要天天对着那些,难以接受!于是,来到上海已经五天的聂远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抬头看着天空,除了绚丽的激光时不时从天上划过就是一片黑暗。轻叹一声,聂远转身走入一间咖啡厅。
坐在窗边是聂远的习惯,因为他喜欢看着外面的世界但不融入外面的世界,一面玻璃将世界隔离两半。
“真的?要不你去试试?”
“别开玩笑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
听到这谈话,聂远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
一男一女,男的俊美女的俏丽,女的旁边放了一个盒子,看样子似乎是小提琴,而男身边什么都没有。
聂远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外面,但旁边的谈话继续传来。
“你怎么能这么没自信?要知道,如果你将这份工作应聘下来,你日后还需要受那个人的气?”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弹钢琴了。他说,我的琴声是噪音。”
“你!”女的似乎被激怒了,“所以,你放弃音乐了?”
男子许久才憋出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