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她落地前先护住了她,急着问:“湘湘摔着没?疼不疼?”
灰头土脸的两人狼狈的看着对方,又忍不住笑,被灰尘呛到,咳嗽个不停。她拍着哥哥的背、哥哥拍着她的背,被大人们拉出来教训,又是他挡在前面……很会欺负她,也很会保护她。她心里无所不能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每看到他一次,就觉得他又长高了些;可那么高,她即便是在仰视他的时候,也总会觉得有一点点的心酸、加一点点的心疼。懒
“还不去睡?”他背后像长了眼睛。声音里含着笑。
屹湘悄悄的掩上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去。
屋子里暖气很足。
她拥着干燥温暖的被子,翻了个身。听到潇潇的脚步声,从这边,到那边,接着,便只剩下了雨声。她看着后窗,雨水像是一挂珠帘。哗啦啦、哗啦啦的响。
她终于是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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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崇磬一进董亚宁家门就把沾了湿气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对在麻将桌边坐着的佟金戈和董亚宁说了句:“这雨下的还真有个劲头儿,差不多一天了吧?赶上秋雨绵绵的意思了。”
佟金戈笑笑,给他让了座。
叶崇磬还没坐下就问:“有烟吗?”雨下的他心烦。
董亚宁正在讲电话,声音很低,一心二用,听到叶崇磬问话,抬眼对他一瞟,点点头。把自己面前那个小盒子推了过来,示意他。叶崇磬看一眼,封条都还没有开。董亚宁手一翻,扔给他一把雪茄刀。他接了,轻轻划开。虫
陈年雪茄那独特的味道渐渐的散出来。
叶崇磬心里赞了一个好字。
抽出一来,在鼻端一嗅,微笑。
“好东西呀?”佟金戈笑着问,“我是不爱这个。就瞅着你们好这口儿,也挺乐呵的。”
“怎样?”董亚宁把电话扔在一边,问。
“宝贝啊。”崇磬说。
“v退出江湖前最后手笔。真正的抽一支就少一支了。”董亚宁得意。
崇磬将盒子照旧封好了。点点头。当代以细腻优雅享誉。
“匀你半盒。”董亚宁说。
“才半盒?”叶崇磬笑。
“你别太贪了啊,我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儿。”董亚宁翻翻眼皮。
叶崇磬挥挥手,“你在哈瓦那那几年真没白呆了。”
董亚宁沉吟,喝了口酒,“是没白呆。”
他倒回去,靠在沙发背上。这辈子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都搁在那儿了。
叶崇磬见他这样,一笑,问:“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至于发配边疆?”
他隐约的听说过,那阵子董亚宁是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他父亲;董其昌一怒之下把亚宁发配去了古巴——几个项目做下来,两年半过去了。老爷子气消了,董亚宁也消停了。他猜测大约是跟女人有关系。以董亚宁私生活之绚烂多彩……照崇碧的话,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这话,就不好拿上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