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力道再大,终于还是很难负重两个人的身体和流沙推挤的合力。
夏夏身下的流沙不断下陷,身体周围的流沙又不断涌过来补缺凹陷,人终于还是渐渐地被埋进更深处。
她看着钟离额角青筋暴起,眼眶恨得通红,可仍旧抵抗不住流沙的霸道力量,身体不由得弯得更低,几乎蹲到地面上。
如此下去,只怕他也要被拖进流沙之中。
夏夏不由得就恐慌起来。
对死亡,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死亡,本能的恐惧。
流沙已经埋到了她的脖颈前,周身被包围的压力让她几乎难以喘息。
夏夏想,要是完全掉下去,死得该有多痛苦?
那是完全憋死闷死啊!
得多难受?难受多久才会死?
脑子里忽然又闪过那个无奈离去的红衣背影,如血一般的红烙印在心底最深处,生死之际又再次浮现。
她忽然就艰难地开口说:“你…不许放手…”
不许,不许,死也不许。
不然,就再也不理你。
她的唇边也开始触到干燥的沙砾,只好努力仰起头,手死死地拽住钟离,几乎要将他的手掌抓出血来。
可是,誓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