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立?”秦宁问道,见他点头,又问,“怎么会让他去了江西的?要求?他又怎么会要求你父皇去选秀。”
凌瑄见她焦急,也不再瞒她将事情经过有与她讲了一遍。“江西疫情蔓延全境,父皇觉得蹊跷几次派了人过去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有去无回。一日吴太医来寻父皇说,他看了江西送回的病例,安江西的疾控,这种病是不可能会蔓延到全境的。父皇亦将他的疑惑跟他讲了。他二人都觉得事情不简单,吴太医自发的提及他跑一趟,正好可以避开若兮。”凌瑄说着憋了她一眼,注意观察了她的神情。
“你也早知道这事了。”秦宁听他提及若兮,不满的埋怨了他。
凌瑄赶忙坐起,对她摇手道,“我可不知。”想起那日的事情,嘟囔道,“我要知道了,那天还能让若兮进。”
秦宁冷哼,这臭小子还怪自己了,拍了他肩膀,“姑且信你,继续不说。”
凌瑄嗤了一声,什么叫姑且信我,憋了她一眼,算了,看在她马上要被打入冷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继续说,“吴太医去了,查看清,江西民怨沸腾,又人不少有心人在煽动灾民情绪,已有起义之心。”
“怎么可能。”秦宁大惊,不敢相信。
凌瑄抿嘴点了点头,“真的,幸好吴太医去了,先开了药,控制了疫情,且烽火门带去了很多药材,又挟持了当地的衙役开仓赠梁,才稳定了民心。”
“朝廷几次要求江西全境开仓赈灾,难道一直没有救治。”秦宁疑惑,又听他答是,心下已有些明了,皱着眉问,“普通官吏怕是不敢吧。是谁的意思。”
凌瑄笑,他娘还真是聪明,“庐陵王。”
“怎么可能。”其实秦宁起初有怀疑是他,整个江西只有他有这能力,而后又觉得不可能,庐陵王年事已高,且安守了这么多年,“庐陵王与你外公颇有些交情,当年你父皇即位时,也帮了不少忙,怎么这会想了起兵之事。”
凌瑄一笑,“父皇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估着是他那儿子的意思。”
秦宁了然,传闻那小王爷心狠手辣,且心比天高,入觐见时,几次见他都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这种人倒有可能。
“而且吴太医已查清,此事是陈家蛊惑的。”凌瑄耸了耸肩继续说。
秦宁错愕,陈家再不济也是凌烨的亲舅舅,现在的汝南王也是他的亲表兄,太后还在,怎么能帮着外人要夺凌烨的江山。心下想到凌烨,拧了眉,他该有多伤心啊,虽有怨恨,但总还惦记着那份血缘亲情,这么多年了,也始终未下狠手。没想到他们却想要他的命了。
凌瑄见她脸露担忧,知她在心疼父皇,自己何尝又不是,摇了摇她的手安慰道,“此事已让父皇看清了陈家的真面目,之后再也不会有所顾忌了,再说这次危机也已化解。不用担心了。”秦宁冲他暖暖一笑,这个儿子还真是窝心,又听他说道,“况且这次也让我们发现了一个潜在的隐患,若能一带解决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是啊,秦宁低眸叹息,若不是这事,还真不会想到庐陵王还存了异心,可是要动一个地方藩王,可是难于上天啊,蹙眉问他,“可有确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