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以这样对她!
关于他,今晚之前,心萍的心里已经在开始一点点模糊,她仍可以依稀记得,在他的开业典礼上自己中枪倒地后,他满眼惊恐与心痛的眼神;她记得,那天苏茉包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他在自己身后说“这是我的报应”;她记得,那天在史蒂芬的办公室,他声音压抑的问她,“怎样才能让你不恨我”;她记得那晚他为了让自己脱身,冒着必死的危险决然的跳下了汽车;她记得五年之后他回来,在黑暗的墙边对她说“我爱你”;她记得……她记得……
也许,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是记得的,只是这许多年,她将自己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用仇恨的外衣紧紧捆绑住,然后丢弃内心深处的荒原,就在她终于想涉足那片荒原的时候,秦天却如此对她,她自嘲的绝望了,她知道上天一定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忘记了姐姐的仇。
她绝望的呼喊被秦天攻略的吻一一封锁在口中。
她打也好、哭也好、怨也好、恨也好,今晚的秦天并不打算放过她,他要她,心萍感受着秦天的吻从她的颈子一路漫延,她由开始的挣扎变成了最后的哭喊求饶,可是她的眼泪他视不见,撕心裂肺的呼喊亦充耳不闻,此时的秦天是陌生的,不顾一切的,一片冰凉彻骨的恐惧从心萍的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
窗外,天空中的月色被片片乌云遮掩,翻滚的乌云如大火燃烧后冒出滚滚黑烟,却又泛出灰亮的光芒,万物俱寂,隐约从窗台里溢出男沙哑而低迷的声音,那一声我爱你,我爱你,带着刻骨的爱恨缠绵,将夜色渲染显得迷蒙而鬼魅。
从这一刻,他秦天在她生命里书写的这一笔,她便再也抹不掉了。
第二天,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打在心萍红肿的眼皮上,她醒来了,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疼,她感觉着自己的每一块骨头都似乎崩裂了,使她丝毫不敢移动身子,可是在睁开红肿的眼睛后她才发现自己正侧躺着身子被秦天搂在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膛,而颈下枕的竟是他结实的手臂。
昨晚不堪的画面排山倒海般的涌进她的脑海里,她下意识的搂着被子坐起身,再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将身子向床头退去,可是只穿了一条白色真丝睡裤的秦天便呈现在她眼前,“啊——”她失声叫了一声,然后别过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