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翠儿眼睛一亮,颓废瞬间消失。“啊,我知道了,谢谢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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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赵元嵩与安哥一起去欢悦楼查账,楼门口有人发生冲突,店里剩下来的那几个伙计都是军伍出身,口舌笨拙,不怎么会劝人,导致那人越吵声越大。“什么破地方,每天还要限制进入人数,排这么长的队,都不见有人进去,你们这是成心做噱头吧?”
伙计耿直,生硬道:“店里客人多,没位置,我们也没办法,要排就排,不排将位置让给其他人。”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客人歪头啐了口唾沫,一脸鄙夷,“你们了不起啊,京都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赌坊,南城新开的那家欢喜楼,和你们这里差不多,地方大,人也多。哼,要不是小爷我懒得走那么远,早就去南城欢喜楼了。”
伙计听了脸红脖子粗,怒道:“那你去好了。”
“嘿,这店家真是嚣张,竟真将客人往外赶呐!大家快来瞧瞧,这是不是店大欺客呀!”客人气得跳脚,更是不依不饶。“大家都别在这里排队了,南城新开的欢喜楼比这里好太多,赌艺多,还不用排队。”
人总喜欢跟风,听前面有客人抱怨,队伍后面也开始有人跟着念叨起排队时间过长,他们不快点安排,以后都不会再来云云。
闹腾最欢的客人明显是欢喜楼的托,王管事一走,闹事者隔三差五就出现一回。伙计很恼怒,他知自己不会说话,每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干瞪眼。
安哥刚想赶过去救场,正好从楼里走出一行人。为首者锦衣玉带,头戴金冠,他身边如侍卫样的人物见门外在吵架,直接走过去向那位吵闹的客人亮出腰牌,客人顿时如报废老旧汽车瞬间熄火,然后灰溜溜退出人群逃似的溜走了。侍卫环顾四周,视线定在赵元嵩身上,点头示意后站回他主子身边。
有人来替他解围,赵元嵩应该感激才是。但这一场景,让他怎么看怎么像那帮纨绔兄弟出来撩弹小调卖唱女时惯用伎俩。派出手下为姑娘解围,不仅能显示出贵族出身,有冲突也不会伤到自己,还能得到英雄救美之美名。就算对方同样出身贵族,并且家族背景更加强大,他们也不惧怕,先不说他们是正义一方,就算对方特别不讲理,非要死磕,他们还能扯手下出来顶缸,自己无事一身轻。
赵元嵩想罢低头一笑,上前几步想与他们道谢。近距离接触,他才发现金冠者衣衫华贵,绣样j-i,ng美,腰间坠着天家用的龙黄玉。而他身后两名年龄小的,同样是锦衣玉带,腰间同样挂着贡品美玉。
赵元嵩:“……。”他们是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是皇子么?头戴金冠这位也是,腰上那四爪龙玉佩也不收收。赵元嵩听说太子与四皇子、九皇子交好,他们一位是辅国大将军外孙,一位是继蒋贵妃后又一大宠妃郭贵妃之子。
赵元嵩觉得皇家人不会做无用之事,猜他们刚才所为也是有意与自己结交。如此,正好合他的意。蒋大公子仗着自己背后有三皇子撑腰,没少与定国公府做对。而如今定国公府除了风敬威还在朝堂,其他人均闲置在家,有很多墙头草开始见风使舵,让定国公府的生意也颇为不顺。
赵元嵩心道: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他微笑着向前打算问好道谢,没想到只得到金冠者一个点头礼,随后他们一行人错过他,头也不回走出欢悦楼。
赵元嵩愣了一下,然后回身,正好迎上金冠者临上马车前投来的一眼。待马车离开,赵元嵩嗤笑出声。
“四爷?”在府外,安哥没再称呼他二少夫人,而是随着生意往来户们改了口。
赵元嵩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感慨天家人真会玩。”看那位态度,很明显是让自己跑过去当哈巴狗啊。不过也是,太子殿下什么身份,想要什么总会有人自愿奉上,哪有自己拉下面子讨要的。上赶着不是买卖啊,就算他赵元嵩需要这条大腿,也不想给别人当狗。
赵元嵩没再多想,与安哥一起进入欢悦楼后堂,开始今天繁重工作。
第二家欢悦楼选址,赵元嵩成心开在欢喜楼对面,而且面积更大,装潢更讲究。蒋大公子听说后气得够呛,指着王管事道:“你不是说你掌握了他们所有赌艺,他们不敢来南城开店么?”
王管事跪地,磕磕巴巴道:“小的以为……小的以为他们不敢。”
“以为?好个以为!”蒋大公子y-in测测道:“本公子要的是你的眼睛,不用你费脑子,如果你要觉得你那脑袋太闲没事做,本公子不嫌弃把它割下来当个板凳坐。”
“小的知错,求公子饶命。”王管事砰砰得使劲磕头。
蒋正隆替好友报仇,派人杀了武阳赵元望一事闹得太厉害,已被他爷爷知晓,他刚被丞相大人训了一顿,心情非常不好。再一听赵元嵩在对街开赌坊,想跟他们打擂台,顿时气更大了。“行了,只要你能保证欢喜楼比欢悦楼客人多,本公子就不杀你了。”
“小的保证,小的一定保证。”
“滚吧。”蒋正隆现在没心情管赌坊的事,正如他爷爷所说,他老人家都听说了武阳赵氏之事,以皇上督察府能力,也一定知晓了。皇上没发作,有可能是看在姑姑面子上,也有可能是想等武阳赵氏有人来告御状。
蒋派诸事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