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骆灵道:“反了反了,还不给我将她拿住!”
丫环仆妇一听,一个个都想在夫人面前表现,挽着袖子就来抓骆灵。骆灵岂是那容易给人抓到的,东拉西扯,拽倒了这个,绊倒了那个,一时间闹得**飞狗跳,人仰马翻。
忙乱中骆灵瞅准了机会,将骆慧推倒在骆夫人身上,骆慧头上的簪子歪了,尖尖的尾端露了出来,戳中了骆夫人的手腕,血珠渗了出来。
骆灵迟疑叫着:“哎呀,三姐姐把母亲弄出血了!”一边手忙脚乱地去跟着扶人,指尖一抹,一滴珠便迅速被她收进了羊脂玉瓶。
藏在袖中的自制针管悄然往骆慧身上一戳,骆慧只觉得腕上一痛,尖叫一声,引得人都往她这里来,骆灵甩开两个上来扭她胳膊的丫头,迅速往门边退去。
柔儿本来没跟来,此刻却不知从何出现,一把拉住骆灵,嘴里嚷道:“哎呀呀,夫人,大夫说过,四小姐虽然好了,却受不得刺激,奴婢先行带四小姐下去,有什么事儿容后再议。”
说罢也不管别的,扶着骆灵,两个人很快就离了骆夫人的院子。
骆夫人捧着骆慧的手,心痛地看着腕上血管处肿起一个大包,恨恨地说道:“是那死丫头扎的?”
骆慧含泪道:“我没看到,不过肯定是她,除了她谁敢这么做?”
“莲蓉,带两个婆子去,请家法,今儿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个没规矩的丫头!”骆夫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莲蓉领命,挑了两个孔武有力的老妈子前去,想了想又叫了两个小厮跟着,从方才的情形可以看得出来四小姐是有一把力气的,她怕拿不住骆灵。
可是骆灵早有防备,莲蓉到了那边,还没进院子就被轻央拦住:“莲蓉姐姐这是要干什么,老夫人在里头呢,她老人家要听四小姐念经书,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莲蓉愣了一下,驻足仔细一听,屋里果然有声音,却不真切,她眼珠一转,皮笑不笑地说道:“是夫人吩咐我等来的,轻央妹妹也该知道,主子的吩咐,咱们做下人的,不敢不从。”
轻央冷笑一声:“妹妹是好心提醒姐姐,既然姐姐不听,那便随你。”
莲蓉半信半疑,想了想让带来的人在外面候着,自己往院子里去了,一边走一边念道:“既然老夫人在,奴婢也应去请个安。”
她往里走了不到十步,苹儿笑着出来:“莲蓉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莲蓉一见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赶紧摆出一幅笑脸:“原来是苹儿姐姐,听说老夫人在此,我路过这里,想给老夫人请个安。”
苹儿说道:“不必了,老夫人在听四小姐念经书,吩咐了不许人打扰,连我都给赶了出来。”
“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给老夫人请安。”莲蓉此刻再不疑有他,转身出了院子,带着人回去向骆夫人复命去了。
骆夫人听到老夫人在骆灵那里,亦是无法,说道:“今日便宜了这个丫头,你们不惊动老夫人是对的,改日再教训她也不迟。”
骆慧委屈地道:“娘,我与她就是八字不合,不教训教训她出出气,我这心里憋得慌!”
“你都是要嫁的人了,怎么行事还是这么毛躁?”骆夫人抚着她的头道,“你告诉娘就好了,要办她,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娘,你给她找个婆家嫁了,找个难侍候的人家,让她受受教训!”
骆夫人心头一动,微微点头:“你爹也给我提过,是该给她找门亲事了。”
“可不能让她嫁个好的,若是那样,那个梅姨娘该骑到您头上了,我看见她们母女就恶心,梅姨娘还老在我面前夸我,说什么把我当亲生女儿,呸!她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凭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