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一个人，并不能判定人家就是死亡，法律上规定失踪四年才算是死亡，林牙公司里的女员工才失踪了四天，顶多登个寻人启事。

林牙不爱读书，对法律也不怎么感兴趣，可听白玖说了这条规定以后，他顿时嚣张起来。

“她只是失踪，你可以判定她死亡吗？可能她只是去见远在大洋彼岸的男朋友了，当然就没时间来公司上班，阿sir啊，她人都还没确定死亡，你就能定我的罪啦？”

梁天再来调查的时候，林牙就嬉皮笑脸的说了以上那番话。

当然，他那样说只会增加梁天对他的怀疑。

“请你不要转移话题，当事人虽然现在不能判定死亡，但四年以后她如果继续失踪的话就是法定上的死亡。你公司接连两个人出事，你却不肯配合我的工作，林先生，我可以告你妨碍公务。”

林牙立刻大叫：“嘴在你脸上，腿在你身上，你想说想跑又没人拦，我哪里妨碍你了！”

“你不配合我的工作。”

“嗯哼！我又不是法盲！”林牙耸肩，鄙视的看梁天一眼，“如果我配合你，干脆就直说我是杀人凶手好了，所有疑难案子都推到我身上吧，我愿意被分成碎片出现在全国各地，犯下各种滔天大案！我算算，a市的穷凶极恶杀人案完了以后，我是不是要去c市再绑架个富商什么的？哎呀档期好满呀……”

梁天被他气的，连眼镜片都快炸了。

“再说，案子查不出来你就赖到我头上，你这是诬陷！栽赃！你瞪我干什么？你想屈打成招吗？我这样的正义好青年是不会怕你的威逼的！警察叔叔，不要再瞪着我了，快用这宝贵的时间去抓贼把！说不定这个时候杀人犯又要行动了！”

如果现在梁天有把枪，他发誓他会把这个男人的嘴巴堵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梁天愣了一下，努力平复了情绪，才接起。

“喂？对，是我，梁天。”

梁天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接着又狠狠盯住了林牙。

林牙和白玖默默对视一眼。

他们是妖怪，当然能听清楚电话那头的声音：“梁队，不好了，城西又出了一个杀人案，我们刚接到报警电话，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听说死法及其残忍，也是内脏都不见了，和上次那个案子很相似！”

所以他们才这么吃惊，林牙更是一拍脑门，暴躁的想杀人。

果然，梁天挂了电话，就牢牢盯着林牙：“林先生，为什么你说杀人犯要行动了，马上就会有人报警？”

“喂！”林牙大叫，“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眼睛瞎掉了？我怎么去杀人？”

“哼，利用时间差施展障眼法来摆脱自己的嫌疑，这样的手法我见多了。”梁天站起来，冷嘲热讽，“林先生，我没有证据指证你，但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调查，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还死者一个清白！”

“当然，清白！”林牙附和着他，意兴阑珊。

“那林先生愿意和我一起去杀人现场侦查一下吗？”梁天发出邀请。

林牙张嘴想拒绝，但眼珠一转，立刻摆起了总经理的架子：“当然乐意！白玖，收拾下东西，跟我一起出差查案子去！”

送三人出公司，小倩还在八卦的想着，真不愧是情侣啊，有难同当啊……

事实上林牙只把这出行当成一次旅游，在警车里他还大大咧咧和其他小警察打招呼：“嘿，你叫什么名字？长的圆圆滚滚的，一定很好吃……好相处！不像你们队长啊，一张苦瓜脸，咬一口肯定也全是苦味！他那样的我打包票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啊……”

林牙嗓门像铜锣，声音穿过警车远远的飘开，梁天脸沉的像口锅，却又忍着什么都没说。

毕竟林牙现在不是罪犯，人家只是配合警察去调查案子而已。

警车一路飞奔到城西区，已经有一队刑警先到这里了，他们分出一片警戒区，围观的百姓们远远的看着，其中一个刑警看到梁天立刻迎上来。

“梁队，尸体已经收好了，在车上，证物什么的都也都汇集起来了。”

“走，我们去看尸体。”梁天不假思索道。

装尸体的警车，法医刚刚下来，脸色有点白，看来也有点承受不住。

白玖被拦在外面，据说“女最好别看这么恶心的画面”，于是她就耐心等待着，时不时听到车里林牙的叫声：“哇——这个吃的好干净——”

她撇撇嘴，无聊的看围观的普通百姓，难得出一个杀人案，大家都很感兴趣。甚至有的人带了饭蹲在警戒线外，一边看一边吃，生怕错过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