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儿窝在床上郁闷的磨牙:我堂堂一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就算没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但起码也是标准五官,身体健康,手脚健全的!凭什么你们一个二个就想把我给嫁出去!甚至还这么过分的让我去给人家做妾?死杨光,死郭玉!你们是谁啊?我不过是你家的一个教书先生,竟然管到我头上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了?哼,姑娘我还说等清楚了再收拾你们,可你们闲成这样,我只叫你们手忙脚乱起来,我就不信你们还有力和心情来心着我!也是,都几天了,药效也差不多了!
苏柔儿是想到做到,从床上跳下来,换上一身深色的衣裳穿套了,便找了个帕子蒙了脸,又把装了不少宝贝的腰包一扎,这就出门了。
夜已深,静静的四周只有蛐蛐发出细细的声音。
她快速的奔出西苑往正寝而去,一路上小心的避让着转圈的护院家丁,花费了近半小时的时间,才进了正寝的院落。
正房前的两顶灯笼只有昏黄的光线溢出,她小心的上前,将一只吹管伸进了未闭严实的窗户缝里,而后她在外面找了处地方藏着,待了十几分钟后才出现在那窗下,一推窗便翻身而入。
在屋内蹲了一会,习惯了黑暗的光线,她小心的到内里,床上的两个人似乎睡得很实,竟发出细细的鼾声。
她慢慢的到了那牌位之下,红红的香头燃烧着,她伸手把牌位拿了下来,而后从腰包里出一包朱砂来,一并拿着到了桌边。
提壶倒了点水在手上,她抓了一把朱砂,揉搓几番后,抓了那牌位狠狠一捏,继而用另外一只手捏着牌位放了回去,而后回到桌前,又倒了一点水出来,调和着手上剩下的朱砂,她分别在桌上,地板上以及床铺边,都留下了一点模模糊糊的红……
做完这些,她把东西收拾了起来,又拿了帕子擦了手,这才站在两人的床前,动手摇了摇床头上挂的香包,而后满意的收工离开。
一路小心的回到西苑入了房,洗干净手,又收拾好东西,这才满意的上床睡觉。
杨光,郭玉,你们好好享受吧?
她心里美滋滋的闭上了眼,找周公去了。
……
清晨起来,梳洗打扮好,用了饭,她就在房门前坐着调琴,想着昨晚的杰作,她料定盈袖不会那么早就请安回来,但是她还是要做足了样子,不能露出破绽。
调着琴弦,她慢慢的打发时间,本以为盈袖还要过阵子才能回来,却不曾想,一抬头就看到花妈妈往这边走,顿时令她诧异起来。
“金先生,小姐请您过去教习气的说着,苏柔儿两步到了跟前:“小姐回来了?”
花妈妈点点头:“回来了,和以往一样。”
苏柔儿的眉一挑:“一样?难道那边没事发生?”
花妈妈扫了眼那边才说到:“只是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夫人和老爷也不曾表现出什么,自然小姐她就和往常一样了。”
“没声张?”
“没,只是早间那边乱了一会儿,却没人嚼舌头。”
“哼,竟然压着,看来还真是心虚!我今晚只怕要好生闹一闹了!”
“当家的,压着是压着,只怕府里会异常小心的,您还是……”
“放心吧,我才不会送上门儿呢!”她说着看了眼花妈妈,冲她笑了下,人凑近了些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花妈妈点点头:“知道了,一准给您办好!只是,所有的门都弄吗?”
“对,所有的门,只有这样,才压不住!”苏柔儿说着回身将琴一抱,苏妈妈便笑着出了门,她自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