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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片刻,她一咬牙,往那黑漆一片的大屋走去,大门虚掩着,门销在几个月前被那男人弄坏了以后,就一直没人来维修,铜锁可怜地勾在一边门上。
叶峥华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门,索着进了内室,透过微弱的月光,她怔怔地望着那张干净的床榻,这一刻,她很是庆幸娘能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前来打扫。*
被褥上的那只绣花鞋相当的碍眼,她想也没想就伸手将它抓起来,一把扔进了床榻底下---
随后---她点亮了一盏油灯,借着淡黄色的光线,一把将那衣柜打开,衣柜里头一阵花香扑鼻而来,她不由得一笑,这娘当真是细心,竟然还懂得往衣柜里头放干花驱味。
下一刻,她忘我地在衣柜内挑选着,没花多少功夫,她就从那一堆衣物里头挑出了一件鹅黄色的罗裙,这是那女人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了,因为她见她经常穿在身上。
拿起那套衣裳来到铜镜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叶峥华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很快的,她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数脱了下来,利落地换上了这套质地柔滑的罗裙。
随即,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凭借着记忆,给自己盘了一个简单而不失贵气的发髻,再往发顶上上了一支翠绿色的簪子。
再站在铜镜前之时,镜子里的人已经宛然一个翻版的宁静君,夜色中,淡黄色的微弱灯光淡化了镜中的人的脸孔,下一刻,镜中人冲着她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一切准备就绪,叶峥华不动声色地走到前室,将桌上的两盏油灯都亮了起来。
随即,她抓起架子上摆放着的一个花瓶,高高地举上了头顶,一咬牙,将它狠狠地往地上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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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上的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神智不甚清醒,他身子摇摇欲坠之际,终于站不住,一把瘫坐在地上。
背靠在雕梁之上,他胡言乱语地呢哝着,轻轻地打了一个酒嗝,他轻轻地闭上双眸,正昏昏欲睡之际。
“砰---”的一声巨响,从后方传来。
他疑惑地则头望过去,见那原本应漆黑一片的屋内竟透着一丝光亮,这光亮瞬间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他一怔,随即喃喃地冲着那方喊了一声:“君儿----”这一刻,心中的一切怨,一切恨在他的心底彻底被抹去,留下的只是他与她温馨与美好。
他的君儿,那恬静的纯洁的君儿在房中等着他。
他将手上的酒壶随手丢在地上,站起来,步伐轻浮地往那丝光亮走去---。
“君儿----”跌跌撞撞走进屋,外室一片的光亮,地上有一瘫破瓷片,然而这男人没多想,酒气已经蒙住了他一切的理智,他匆匆往内室而去,掀开垂帘,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静静地倚在窗台,那静若处子的神态让他不由得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