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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来找他申诉的,只是此刻她的内心有点不安,今天所发生的事令她对未来充满了彷徨、不安,此刻的她很迫切地需要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一个浅吻来抚慰。
但他不在,她的心不免隐隐有些失落---
回到霖苑,只觉得腹部隐隐的抽痛,她用手按压住---良久---这不适感方消除。*
再次拿起绣到一半的女红,却久久无法下手。
乱了---
一切都被那几幅绸缎给打乱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寻不回日前的安逸了。
手中的针线一穿一拉,动作熟练地来回了绣了好半晌,这才发现竟然将黄线充当银线来用了,看着锦缎上的白马身上无缘无故多出了一缕黄色的毛发,她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现在的她心中烦闷,竟然连这最喜欢的针绣都没有了心思。
将女红随意一放,罢了---罢了---就听娘的话,休憩片刻吧,或许睡一觉醒后,才体会到这一切只是自己自寻烦恼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她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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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月楼,宥州最为闻名的妓院,这个扬月楼在宥州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占地面积不小,营生的四面楼华丽且张扬是宥州城一大名楼,然而比四面楼更为出名的却是扬月楼中的姑娘,那儿美人如云,那儿夜夜笙歌,虽是一间妓楼,但却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出的场所,来得了这儿放松都是非富则贵的人物。*
此刻虽然是下午时分,然而已经有许多客人进进出出,里头更是奏乐、嬉戏笑声四起。
与外头的吵嚷相比,扬月楼三楼的一个相当清雅的房间却出奇的安静,门外两个守卫把守着,里头没有美人,只有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静静地坐着,偶尔举杯呷上一口,最为新奇的是,一个男人来妓院喝得竟然不是酒,竟是一杯清茶。
是的---他要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几天前在史部办公之时,接见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之后,他就立即起程往宥州赶来。
他发觉在这个时候,他竟比在早朝上面圣还要紧张几分,殷臣,到底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见自己呢?
对于这个问题,近几日在途中他已猜测了很多遍。
但无论是什么事,他不敢怠慢,毕竟那是殷臣的邀请。
然而自己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他甚至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在朝廷有自己这一号人物?
因为他辞官之时,自己还是小小的一个翰林院掌院从二品学士。
殷臣这个男人对于他来说是个充满传奇色彩人,他本名是殷烈,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统领八十万御林大军大将军,当时的骁骑都尉、骠骑将军都是他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