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为什么要支持嫪毐起兵造反?要知道,嬴政可是她的长子,马上就要亲政,独掌秦国大权的大王!
这三位重臣,都是聪明人,不用细想,就已知道赵太后矛头对的是谁,昌平君惊怒之中,脑子里电光一闪,看一眼熊颠。熊颠点点头,向吕不韦和大兄一拱手,沉声道:“事出非常,相国和大兄好好商议一下,看如何禀报大王,我要巡视雍城防卫!”
吕不韦早将兄弟二人动作看在眼里,忙伸手一栏,道:“君侯且慢,咸阳距此二百里,老太后刚到,嫪毐要掌握都城局势,那里顾得过来雍城,还是我三人一起去见大王的好!”
昌文君毫不客气,推开吕不韦,冷道:“相国,雍城乃是大王所在重地,岂可有片刻疏忽?如今咸阳有嫪毐谋反,如雍城也有屑小作乱,岂不误了大事!”说着,大踏步走出去!
昌平君一伸手,拉住吕不韦手腕,道:“相国,吾弟身为郎中令,又受令总掌大王禁卫,这正是他该当之事,走,走,走,你我这就前去奏报大王。”
吕不韦枉自聪明,想到昌平君兄弟这是要提早准备,如大王得知嫪毐造反之事,立刻发兵,令人平叛,那这两位,定然是没什么异议,还会大力支持,如是大王对赵太后有所偏袒,这两位为了自己的身家命,只怕铤而走险也有可能,熊颠这出去,自然是要有所布置。只是当着这些下属官吏,吕不韦这话却不能挑开,一旦挑开,只怕这两个兄弟当时就可能翻脸!
昌平君拉着吕不韦,两个人直奔大王寝,如今顾不得嬴政的什么斋戒,两人直接挥开外面值守的郎官,直接闯进去。
嬴政正坐在几后自己读书,见两位大臣突然闯了进来,心知必有大事,嬴政将书卷往桌上一掷,站了起来,问道:“何事?”
昌平君一直挽着吕不韦的手腕,到这时才放了下来,拱手为礼,急道:“禀大王,嫪毐在咸阳造反!”
嬴政一听,几步就冲了过来,盯着两人问道:“这怎么可能?嫪毐被我押在卫尉府监,怎么能造反?况且他不过中太仆而已,无兵无权,用什么造反?”
昌平君也知道,赵姬支持嫪毐造反,这对付的就是自己兄弟和老太后,如果让赵姬嫪毐得了手,吕不韦没事,嬴政的王位也没事,最先倒霉的就是自己兄弟和华阳老太后了。今日之事不同往日,决不能让嬴政有回旋余地,必须逼着嬴政站在自己兄弟这边,大力平叛才能扳回局面。因此熊启毫不回避嬴政的逼视,沉声回道:“怎么不可能,大王不在,赵太后自可赦出嫪毐,有太后支持,那嫪毐自然有职有权!咸阳城中,卫尉之军,中尉之军,那不都是兵么?”
嬴政从十三岁为王,虽不亲政,可对国政大事也不陌生,昌平君说的这些,他自然想得到,只是他不能相信母后会支持嫪毐胡闹而已,嬴政避开熊启的逼视,看着吕不韦问道:“仲父,你们怎知嫪毐造反?怎知太后支持嫪毐?是何人报来?速将此人传来见我!”
吕不韦叹了口气,拱手回道:“大王,并非他人报来,是华阳老太后逃到了这里。随从护卫死伤殆尽,乃是被嫪毐宾客领着咸阳的郎官卫士一路追杀所致!”
嬴政听了,大惊失色,急道:“此事当真?老太后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吕不韦苦笑,道:“事关重大,臣岂敢欺瞒大王,老太后心力憔悴,时才昏了过去,臣已传太医诊治,并无大事!”
“昌平君夫人一路随护太后前来,这各种情由,俱是夫人禀告!”
嬴政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昌平君夫人也到了,这些话也是夫人说的。”
昌平君看嬴政似有怀疑之意,心中更是不忿,高声道:“如非太后疲累过度,此事自由太后说明,这一路行来,夫人他一家三兄弟,两个为保护太后战死,一个累的呕血昏迷,难道还能编排故事,欺瞒大王不成?”
嬴政此时心里,早已信了十分,只是迟疑不决,不知该如何应对而已,见昌平君熊启气势汹汹,远不是平日斯文样,嬴政心里也是有点畏惧,忙摆手道:“卿勿急,寡人并无此意,并无此意,仲父,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吕不韦忙道:“大王,虽有昌平君夫人禀告造反之事,但咸阳城中局势到底如何,谁也不知,以臣之见,可速招各公卿大臣商议!”
昌平君在一旁,高声喝道:“相国,嫪毐造反,此事甚明,还有什么可商议之处?请大王速下诏旨平叛!”
嬴政有吕不韦襄助,这心里略略定了,忙道:“昌平君勿急,勿急,嫪毐造反,乃是大事,如何发兵平叛,自是要谋定而后动!”
吕不韦对殿外招呼一声,外面伺候的郎官赶紧跑了进来,吕不韦吩咐:“汝去传大王旨意,所有随驾大臣,一律进殿议事!”
那郎官看一眼嬴政,嬴政道:“速去传旨吧!”那郎官答应一声,退了出去,片刻功夫,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十几个大夫郎官,分头前去招呼各家大臣。
雍城之地,原本就不大,这些随驾来的大臣公卿住的又都是选在近处,没多久的功夫,国尉王陵,少府王琯,太仆槐状,左庶长羌瘣,驷车庶长公子成,宗正卿公子溪,奉常卿魏肃,治粟内史冯汤,主爵中尉公孙豹,中庶子蒙嘉,太中大夫吕览,中大夫令杨齐,典客卿甘罗,廷尉李瑶,客卿刚成君蔡泽等大臣纷纷赶到。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