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压抑中,我慢慢的醒了过来,心像被撕裂了,脸上也惊出了冷汗。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掀开棉被,支撑着站起身,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昨晚受的伤而虚弱不已,没想到的是,站起身一点都没费力,很正常。甩动几下左臂,活动自如,好吧,迷惑之余,我只能安慰自己,昨天被九夜打断左肩骨头的场景是梦。
我发现我是睡在床上,盖着被子,光着脚。咦?崇羲哪!跳下床,木桌上,茶碗地下压得一张白纸尤为显眼,心咯噔一下,感觉不大妙。
一碗凉茶,仍然保有茉莉的芳香,清秀的笔迹,干练、洒脱:只身一人,闯荡天涯。倚天为幕,以地为席。崇羲笔。
熟悉的墨痕印证了我不好的预感,他走了,是怪我害了落泉,还是说在崇羲的心理,我真的是薄情寡义?
曾幻想过,如果崇羲有一天真的离开了我,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我幻想过自己会哭吧,当一些成为现实,一点都没有想哭的yù_wàng。只是淡淡的忧伤中,有一丝的无奈,想挽回,却没有去挽回。离开我,是明智的选择。崇羲,愿你一生都活的洒脱。
爱,会成为一种习惯,习惯是依赖。
相逢、相知时的激情澎湃,分别之时,竟是如此的简单,甚至连声道别都没时间去说给对方听,崇羲带走了那匹“踏雪”宝驹。
一个人,走过喧哗的街道,走过无人的郊外野径,深处繁华二心不知,落寞的萧条荒野,南飞的鸿雁,素廖谁人知晓?从后门回到家里,摆设没变,哈哈,才出去一晚上,怎么可能会有变化哪。
将崇羲、落泉用过的,凡是和他们有关的,吩咐吓人,全部都从房里清了出去,扔到后山上烧掉了。
天又黑了,遣散家丁,连门口守卫的教中弟子也被放了假。屋子内,点燃烛火,透过铜镜,查看昨晚受伤的部位,连个青紫的痕迹都没有。将一系列的事连起来想一下,似乎我的身体已经是传说中的不死之身。被割破喉管,没有死,一夜竟恢复如常人。难道大磐涅心经真的是如此的神奇吗?
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虽然知道要遇到的危险远远大过宝藏所带来的利益,但仍然阻止不住猎奇的心去窥探,像是罂粟,闪耀着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