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立,到目前为止你一共救了多少人?”我问他。
“两千九百三十三个。”他答。
“哦,像你这样要救满一万条人命还得好好加油哦。”
“是啊,还是做人比做方便做事呀。你看我现在不方便走到人群中去,更别说和他们交谈了。所以救人的门道真的少得可怜。”
“那你救过哪些状况下的人呢?”
“溺水的占一大部分,还有攀高和一些竞赛中失手的,嗯,还救过几个自寻短见的人。”
“这些状况发生的几率不多吧?”
“当然,现在谁不是小心翼翼地活着的呢?生命多宝贵啊!所以我想变回人类很不容易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非常理解他的心情,我想帮帮他。
“那你一般都在这一带呆吗?”
“最近都是。我呆过不少地方,看哪里有需要我就去哪里。”
“出过国吗?”
“没有,我不认识路。怕回不来。”
“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些地方经常发生危险的。去那些地方你可以救很多人。”
“真的?”正立两眼发光。
“比如大沙漠里,有些游人因缺水而需要及时的救助。大海里有些船遇到大风暴或者海盗时需要及时的救助。贫民区里,因疾病和挨饿急需救助,高原区有游人因高原反应而需要救助等等,世上有许许多多需要救助的情况散布在地球的每个角落。”
“等等,你所列举的这些都得以人的身份才好办吧?”
“是的,所以我愿意用一个月时间来帮助你,前提是我们要一起去,你载我,我给你指路。你愿意吗?”
“等等,听起来是不错,但是这里有时也需要我,走了感觉有点玩忽职守的意味。”
“写个通告贴在人们看得到的地方,上面就说‘本神最近被召回天办事去了,请大家小心安危,学会自防自救。’这不也是给机会他们提升这方面的意识和能力吗?”
“嗯嗯,聪明。”
当夜我们写了数十张告示,分别贴在了正立常常救人的地方。
“我想,就凭这几十封告示,明天都成新闻了。”我对正立说。
“管他怎么报道呢,我干自己的正事要紧。”
我开始一边定路线一边向正立讲解,最后达成一致,我们将从埃及到努比亚,再从努比亚直入撒哈拉沙漠,横穿过撒哈拉沙漠之后,沿非洲与大西洋交界的海岸线走,直到好望角。然后从好望角转入到索马里海峡。我们暂定先到这几个地方,然后再视情况定下一轮的目的地。撒哈拉沙漠和好望角都是地理环境非常险峻的地方,索马里则是海盗经常出没的地方,我们会在这几个地方呆上好几天。
“英雄,去海盗出没的地方我们能做些什么?”
“老哥,我来跟你好好讲解一下哈,首先我们可以隐身是不是?我们可以跟着货轮走,我会带上我的检测设备,在看到有海盗来抢劫船只的时候出手,因为我们是隐身的,我们可以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袭击他们,使他们跌落海中。还有一条,就是他们有枪有刀,我们虽然隐身,但万一被打中或击中一样是会受伤的。所以我们首要的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手上、身上携带的枪支和刀抢走。尽量不让他们上船。假如他们上船了并且劫持了人质,那么我们就去袭击劫持者,就像警察抓小偷一样,有很多方法的。到时候还可据实际情况做不同的营救方案。”
“噢,听起来太刺激了,我没问题,你要想好。”
“我也没问题。我天生喜欢挑战。”
我向家里人报告了我接下来的行程。
“小心驶得万年船。儿子你想好的事情就好好去做吧,老爸支持你!”父亲只说了简单的两句话。母亲和弟弟则好好地嘱咐了一番,因为那些地方他们也知道比较危险。虽然总会有些担心,但最后都会尊重我的选择。
我有时也自问,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儿子,因为我这辈子欠他们的太多太多了。
我们到达埃及之后开始减慢速度,从1500公里的时速减到150,以方便观察周围的情况。埃及不用说,是块神奇的地方,正午的阳光下,一路看到的都是别具特色、恢弘壮丽的神廟、石雕。金字塔在阳光下气势恢宏,但并不感觉诡异。倒是那些石壁上的雕画充满着历史感。尼罗河畔边,人们穿着长袍,裹着头巾,每个人都有信仰,脸面虔诚平静。
走了大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事情。
“这里人们生活安乐自在,又是旅游圣地,我看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大危险。”正立对我说。
“对,这里不属于危险区,我们正好经过,你也可以好好领略一下非洲的文明。”
“嗯,这里的风土人情、建筑、衣着打扮都很有意思。”
“是的,尼罗河是埃及文明的发源地,这里的人信奉拉神。”
“哦,怪不得每个人心里都有另一个世界似的。”
我们给十五个水壶灌满了水,我把它们全部背在身上,正立载着我继续前进。
当我们来到努比亚的时候,这里明显地要比埃及荒凉,大片大片的荒漠诉说着曾经的沧海桑田。广漠的大地上常常数十里没有一棵植物,只有一些斑痕驳驳的石头堆、泥巴城堡和一些排列整齐的石柱。走在地上就像火烤一般炽热难耐。我曾经从书本上知道这里的每一堆石头都可能有历史的印迹。我和正立就看到了有些大石头上刻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