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到吧，我小时候真的做过一阵小农民，伺候着几分地儿，种种菜，养养**，自由自在过生活。”用过晚饭，韩啸很难得没有打开小电，而是窝在沙发上啃着西瓜与灵聊天。“所以知道现在我的坐高理想还是要做一个混世小农民。”

“哦？理想？不是成为‘宅男’才是你的最高理想么？”灵不解地问。

“宅男？那是第一个理想破灭后的产物，就现在寸土寸金的状况，我到哪里去找地？再说了，我要是一心做宅男，你能吃到那么好的饭菜？”韩啸不满地翻个白眼儿，“着你的小良心说实话，我的厨艺是不是不比饭店里的大厨差。”

“是，是，那是当然。”对于这点，灵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要不是因为这，他怎么会厚着脸皮向主任讨钥匙。当时两人僵持了半天，还以为主任不答应呢。（一句没头没尾，夹着寒冰，带着冷气的“钥匙”，你叫人家怎么理解？）

“我五岁开始学厨艺。”韩啸回忆道。

“你不喜欢么？”灵奇怪地问，看韩啸做菜，明明一副享受的样子。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的？”韩啸瞪大眼睛。

“你啊。”灵很无辜地指指韩啸的脸，“喜欢为什么还咬牙切齿？”

韩啸的脸红了，他生气当然不是因为做菜，而是想起了妈妈骗他学厨艺的理由：“要想征服男人的心，就先征服他们的胃”。苍天啊，让他能选择失忆吧，一想到十岁前妈妈带着傻乎乎的他四处招摇，发布为啥学艺宣言的情景，他就想仰天长啸：苦啊！

“五岁，谁从五岁就开始做饭炒菜，人还没有炉灶高。你不觉得剥削那么小的孩子太残酷吗？”韩啸怒道。

“你能想象一个女人因为自己是厨房白痴，所以就急不可耐地把她才五岁大的儿子丢出去学艺吗？仅仅为了美味的食物，她就可以残害民族幼苗么？真是狠心的——亲娘啊。”哪怕是因为这个，韩啸也一肚子怨气。

不可以吗？不应该吗？灵没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了美食，当然可以。换了他也会这么做的。美食重于一切。

在心中默默感谢韩啸的母亲，感谢她昔日的“狠心”，造就今日的韩啸。灵决定下次再想起她时可以尊称她为“阿姨”而不是一贯的“母老虎”。

“好了，不提这些了。”韩啸发现有些偏离主题，赶紧往回拉，“我师傅教了我很多东西，不过那时我还小，能记住的有限。不过，有一句我记得特别牢，好的食材是成功的一半。”

“好的食材是成功一半？”灵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挺熟，难道自己也接受过那个什么师傅的教育？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