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找死啊!”常禄剑眉深锁,胳膊抵颈的力道,下得更猛。
“咳咳咳……”张默默被他掐得无法呼吸,本|能地下手拍打他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肘。
可惜常禄的手臂就跟铁箍似的,丝毫不曾撼动。张默默眼看自己就要翻白眼,见阎王了,一发狠,挤出一句:
“杀了我……你就找不到那什么青天……大老爷了……”
常禄闻言,目光如炬,眼若横刀。
“你把他怎么了?说!!”
“松手……先松手……我喘不过气……怎么说?呼……”
张默默终于得以重获呼吸,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放开他的常禄,却本不作停留,淌着河水就往石壁另一面赶。边走边喊卢青天的名字。
可惜回应他的,每次都只有山谷传来的回音,和鸟兽惊飞的响动。
张默默脖子,站起身,斜眼瞥见常禄手里,除了包袱和剑,竟然还有一只野兔子,和一捆柴火,忍不住讪笑了声。眼前立即‘嗖’地一声,飞来一柄横剑,贴着张默默的鼻梁,直|进脸侧的石壁内。
明亮的剑身倒影着张默默脸上受惊的表情,来回摇晃,嗡嗡作响。
常禄像只发了疯的老虎,朝自己震天怒吼:
“你把他弄哪儿去了?快说!”
张默默原本还想跑来着,这下子一看,算了吧。
且不说自己还光着身子,没衣服穿。就算要跑,照老猫现在的情形,自己若再火上加油,他爪子一伸,没准把自己的屁股撕成两瓣。
于是张默默很识时务为俊杰地上了岸,无视一旁常禄杀人不见血的目光,走到被狗头他们摊了一地的包裹旁,弯腰捡起了卢青天的官袍,扬起来,看了看前的补子。
“嘿,还真是个大官。这补子上画的,可是锦**!正二品呢!比你官大。”说着,居然回头调侃常禄。
常禄愤怒不已,丢掉手中的柴火和野兔子,三两步跨上前来,劈手夺下张默默手中的官服和令牌。
“拿开你的脏手!他的东西,你不许碰!”说完,塞进了自己的包袱。
张默默微微一愣,嘴角便笑了。停在空中的手,渐渐上了自己的下巴。
“这么紧张?一件衣服罢了。那人是你相好?”
常禄瞪着他,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家主公!不过……我与他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好得很。”
“哦……”张默默眼梢一挑,眸子里的目光意味深长,又撇撇嘴,低声嘲讽,“还特意加上一句,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常禄这会儿头脑冷静了些,又看见河岸边摊了一地的东西,都是卢青天包袱内的,唯独卢青天本人不见了,看样子像是遭了土匪?
“不用看了,你想的没错。他刚才是遇上土匪了。”常禄正在找线索,张默默突然嘴,又趁常禄不注意,赶紧抓过卢青天官袍内的白色衬底,围在了腰上。
“来了几个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