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和塔木都起身向外奔去,洛琳过来拉了萧雅和青青也跟了出去。
各个洞中的人都在向河边的方向跑,远远的看见有个男人背上背着一个男人一边跑一边急切的叫着什么。男人身上也有许多伤痕,一身触目惊心的红。
待到近了,众人帮忙扶着他背上的人,抬下来平放在地上。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满身的红艳与脸色的惨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身上多处皮被撕开,伤口很大,皮向外翻卷,甚至可以见到森森白骨。
伤口上敷了嚼碎过的草叶,不过也掉得差不多了。阿卓方才离开了片刻,这会儿过来,手里拿了几还带着叶片的树枝。
他递了一枝给负伤较轻的男人,自己快速的摘下叶片往嘴里塞,嚼碎后敷在了地上已经失去知觉的男人伤处。两个女人并几个孩子远远的奔来,似乎是刚刚听到消息。其中一个妇女和孩子远远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向了男人。哭声悲怆,想要搂一搂自己的男人,又害怕触到了男人的伤口。只在一旁无措的痛哭。
萧雅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伤得这么重,伤口这么狰狞。肯定是打猎时被猛兽攻击了,萧雅原本的生活基本看不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而这里的人们似乎经常遇到。
敷了草药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还能怎样救这个垂危的男人。男人最重的伤在口,草药敷上去很快被流出的血冲下来。萧雅忽然想起包里还有大瓶的云南白药。
她拉住仍在为那男人敷草药的阿卓急问道:“阿卓,我的包呢?”
知道他听不懂,于是比划着指一指自己的背部,又比划着包的大小。重复了几次阿卓就明白了,将草叶递给了一边的其它男人。自己快速跑向了他们的山洞中,他相信萧雅在这样的关头急着找她的东西,肯定是有用处的。她带的那些东西都稀奇古怪,他见也没见过,说不准会有用。
不一会儿他就拎了萧雅的双肩包跑了出来,萧雅急忙接过。翻出小的药瓶取出一粒保险子,撬开男人的嘴,将药丸塞进他嘴里。又翻出包里的矿泉水瓶,里面还剩了半瓶水,她小心的将水倒进男人的口中。所幸,男人还能潜意识的吞咽灌进去的水。
男人的妻子显得有些担心,她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女人给他的丈夫吃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在救治他。这里没有真正会医术的人,大家只会用一点传统的草叶来消炎。所以一旦有人受了重伤是很难救治的,只能听天由命。所以女人尽管担心,也没有阻拦萧雅。
萧雅又取出大瓶的云南白药粉,他的伤太重,她用配好的计量勺按最高份量倒出约0.5克药粉倒进他嘴里。小心的用瓶盖接了水,托住男人的下巴,一点点将水灌进去。
水不能灌得急,怕把药粉冲出来。又喂了不少水,保证所有的药粉都被他吞了,这才松了口气停止了喂水。
她不是医生,不懂医术。云南白药粉是爱好户外远游登山的人必备的常用药品。它的凝血功能非常好,能够明显促进血小板聚集,对止血和消炎效用极好。随药配送的保险子是重伤时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