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他才要松缓,但在她的手即将完全脱离他掌握的瞬间,他心痛不可当,再次将那只小手握进掌心,且一方强势地十指交。
“诺梵!”她秀眉微颦,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不要,我不要放开。”他摇头,剧烈摇头,闭上眼睛,将她的手背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摩挲着,“我又在做梦了,梦到你回到了我身边,梦到我们重新开始,樱,让我的梦做长一些,好不好?”
“再长久的梦也会醒的。”她再次撤手未果,“你……”
他让那只手在他的脸上滑动,犹如每一回梦里她所做过的,最后,是他的唇,他把一个火热的吻印进她的手心,混同着一滴泪。
她愕住了:他哭了?
“樱,你在干什么?”
是啊,她在干什么?
“樱,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啊,她……“斯南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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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枫近来得意的教司徒珏火大。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当谁不会?三十几岁的正常男人,和一个结过婚离过婚的女人,竟谈起了一场纯情恋爱,接个吻也会整天笑得像个白痴,两只酒窝无聊得滚来滚去,实在是***碍眼加丢脸!丢他“情圣”的脸!还有还有,吃他的,住他的,一点食客的自觉也没有,时不时拿琳达威胁他一把,这种丢脸又卑鄙的朋友,不要也罢!
所以,为了累死这个朋友,他把他从自己那栋舒适的独栋别墅薅出来,陪他满世界吃吃喝喝——他有意开一家品味不俗的茶艺舍,之前的明察暗访总是不能少的。而在商业信息的吸收方面,斯南枫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但是,天地良心,他敢向上帝和耶酥一齐保证,他再心坏心眼,也绝对没想老友亲眼目睹那个画面:一对久别重逢的旧情人,十指交握,柔情款款……
“斯南枫?”柏樱有一分不明所以的不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色的大眼晴死死盯在那仍在交握状态中的两手上,薄唇紧抿。
“嘻,哈,枫,这边满座,我们到另一家,来,来,走,走。”司徒珏充当和事佬,意欲拉老友离开这混乱场面,却被他重重甩了个趔趄。
柏樱有感于他的视线,蓦觉自己的手仍在原诺梵的掌握中,疾力回撤,因为猝不及防,终得了自由。
原诺梵认识这两个人,多年的亦敌亦友,彼此说熟悉都嫌生疏。但是很明显,他们不是为他而来。
“樱,你要我等你十天,我乖乖等着,你便是这样要我等着的吗?”他逼近一步。
完了完了,不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吧?“门企业的总裁与汉斯家族的少东争风吃醋”绝对可以上八卦版的头条!司徒珏不忍卒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