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让他当马骑!
不知为何,从碧纱那里传来的消息,总能让向来无情的自己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太子两岁,开口说话,居然是对着何子青叫爹。莫名的怒火让他一掌打碎了视如珍宝的南山荷玉。
自那孩子开口之后,这样让他恼火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比如,乱掀侍女衣裙,小小年纪,便让一堆侍女陪寝。比如,顽皮爬树,不慎落水,反道救人的太监不是,将其重则致死。倒是对那何子青极度信任,何子青说向西,他绝不往东。
柳寒尘不禁怀疑,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自己几个儿子虽也有调皮任性之时,却无人像他毫无皇家风范,这样能够这般惹他一次次发火。
不禁想起那孩子刚出生的样子,那双清澈的眸子,好似看破红尘疾苦,看清人世悲欢。也曾很中意那对眸子,本打算除去何子青一党,彻底收复凤涟百官后,便好好待那孩子。有着那样一副眸子的孩子应该会在众子中脱颖而出。可岂料,它的主人竟是这样一个无能之人。柳寒尘极为失望。
也罢,那孩子本就是个棋子。自己也无意于给他太多的权利。他的皇位传给的必须是一个能够安邦定国的出色皇子。这样看来,自己是不会再给那孩子机会了。那个孩子,待整治了何子青一党,就让他随着她的母妃住在后宫,好好管治他。至于他的太子之位,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暗卫?”感受到了暗处活动的气息,“有什么消息了吗?”
“菡萏传消息来说,那人似乎快忍不住了。”暗处的人影答道。
“是吗?”自从得知,何子青不知从何处找到一个女子,金屋藏娇,甚是宝贝,他便派菡萏偷偷监视着何子青和那女子。
云若惜吗?把玩着玉扳指,女人对他来说,从不够成威胁,也引不起他的怜悯,更何况一个罪臣之女。可何子青就不一定了,暗地派菡萏给那女子下了催魂。他知道,猎物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击的。他等的就是那人的反击。待那人露出马脚,他捕捉起来也省了不少事。
望了一眼桌上仍冒着热气的香茗,又是加了些许情药的吧,这帮女人!
注视着窗外,“这茶,给我倒了。”
暗卫忙走上前,拿起茶杯,转头看了看窗外,那片主子注视着的天空。
不觉日已隐,秋色暗几重;零落残云片,风卷入天穹。
这天,怕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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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在天上舞着,翻转如墨。树叶在空中飞着,悲风瑟瑟。
这天倒确实是变了呢。
苏家的卧房中,苏荣睁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儿进来的银发男子,“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