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宝和刘菁的那点事,她也是心知肚明,从心里说,她十分不赞成。毕竟刘家zuoyou不过是个衡山小土豪,有什么资格与贵妃家里做亲戚?哪怕是做妾,也未免抬举了她的身份,更别说有勾结魔教这事,那是连门都不能踏的。睡了又怎么样?堂堂国舅,肯睡她个劣绅之女,那是给她面子,还怕她闹翻了天么?可是堂哥的脾气自己知道,硬来肯定是不成,因此便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恒山派定闲师太正为太后讲经,待要回转恒山,结果被郑娘娘请走,一番交涉下,定闲师太答应收刘菁为自己的记名弟子,带发修行三年。这三年是要在恒山过的,也jiushi斩断了刘菁与郑国宝的联系,如果刘正风真成了魔教妖人,那刘菁可能就要感染时疫,或是失手打翻蜡烛台引发火灾,总之是要从人间消失。若是能够洗刷嫌疑,那自己便没必要当恶人,刘菁jiushi自己堂兄的好小星。
若是刘三爷三年时间都没被嵩山、东厂、郑娘娘发现,那便多半是不在人间了,这时候再把她接过来也没问题。
郑国宝也知道,ze安排恐怕难以变更,但心里还是不满,“我与嵩山派也算结了仇,菁姐的安危谁来保障?”
刘成笑道:“国舅放心,老张老宋,还有另外几个奴婢都是要去保护太太的,他们几个进宫前,身上都有功夫,进宫后又都练了那什么葵花宝典,等闲二三十人不放在眼里。另外还有几个宫娥,贴身伺候太太,她们也是有手段的。这些人本是娘娘身边的护卫,派来保护太太,这也是娘娘的心意。何况还有老师太佛法高深,神功通玄,还怕出了闪失么?”
定闲道:“敝派于浑源立派多年,倒也有些根基,料来定能保太太无恙。”
郑国宝道:“师太,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我的为人您可以问问刘老先生。若是菁姐有了什么yii,到时候,咱们彼此脸上,怕是都不方便。”
定闲师太也不做这口舌之争,她这次收下刘菁,为的jiunxi。毕竟太后年迈,直如风中烛瓦上霜,万一有个好歹,恒山派没了靠山,又有嵩山派虎视眈眈,怕是到时候合派上下不问僧俗,都只好去给镇嵩军做压寨夫人。她一笑道:“国舅放心,刘菁乃是刘师兄的爱女,也算我五岳中人,贫尼可对天盟誓,绝不会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郑国宝又道:“我听说你们恒山派的一些训练弟子之法,可不准你们把这些用到菁姐头上。”
定闲知道,国舅说的多半jiushi练坐缸的事,没想到这人耳目如此灵通。她修为过人,脸色如常,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国舅放心,太太只是我的记名弟子,不算恒山中人,那些法子自是与她无关。她的住处也是本派别院,与弟子们不j无往来,国舅只管放心。若是国舅真想见识我恒山派的秘技,贫尼倒也可以安排。”
郑国宝没想到姜是老的辣,对方一句话,反倒把自己说的窘了。刘成忙打圆场道:“老师太,说起来你与太太虽已定下师徒名分,彼此还没见过,您不如到内宅见见这位俗家弟子,再与刘大侠的夫人谈一谈,劝劝老夫人,别太想闺女。”定闲知道,下面的话,便不是自己能听的,忙告退而出,厅堂内便只剩下两人。
刘成这才说道:“带发修行的事,既是娘娘的意思,zuoyou不会有刘姑娘的亏吃,国舅只管放心jiushi。再者,jiushi娘娘托我给您带句话,您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室。如今朝内申、许、王三位阁老家中都有品貌端庄的女眷,国舅回京自可慢慢挑选。”
郑国宝知道,这是戏肉来了。自己的妹子想做皇后的宝座,就离不开朝中阁臣的支持。联姻这种手法,虽然显的不够时髦,但确实简单有效。这次放逐刘菁,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kaolu,毕竟大妇的脾气说不好,万一是个悍妒的容不下丈夫有宠妾,难免就要发生摩擦。
可是一想到自己和菁姐重逢不久,就要被拆散,郑国宝就觉得心中有气。他此时还不知道,因为他这一闹,嵩山派三位太保人头落地,江湖上一场浩劫即将拉开序幕,因此由着性子道:“老刘,你huiqu告诉二丫头一声,就说他堂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要不是看她如今成了娘娘,我非在她脸上画几个乌龟不可!”
脸上画乌龟,这本是他对妹子童年时进行的恶作剧,看着妹子哇哇大哭,他在一旁笑个不停。然后jiushi被叔父打的满院子跑,这也是童年时一段美好记忆。刘成暗自叫了声:乖乖。你们兄妹情深,想说什么说什么,你ze话我要是带了,就等着被娘娘拉下去打死吧。
他只是赔笑道:“国舅爷说笑了,奴婢什么都没听见。你们兄妹哪有真仇啊,娘娘也是一片好心。临来时娘娘吩咐奴婢从锦衣卫带了二十个好手,如今全在客栈里等着吩咐,一人一身红夷重甲,长短三杆快枪,都是为了保护国舅爷的。您看,娘娘安排的多周到。她老人家说了,您要是不想huiqu,游山玩水去哪都成,最好是去江南逛逛,苏州、徽州的风光好着呢,还有南京,十里秦淮,正是少年郎都喜欢的地方。您瞧瞧,一说ze啊,我这阉人都来精神了。该打该打。”说着话,不住的用手打嘴。
郑国宝这才知道,自己的举动早在妹子算计之中,连自己发脾气不回京都被她算到了,心中不由气沮。这黄毛丫头越来越聪明了,自己ze堂哥都被她算计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多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