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环抱着她,连连道歉。鲁安道不小心看到茕娘有些凌乱的衣裳,赶紧移开视线。
“行了,水放下就走吧。”
待到鲁安道走了,赵瑕才拧干毛巾,去擦茕娘脸上的泪痕,毛巾移到下巴处,花瓣一般的嘴唇就如被暴雨摧残过一般,红的滴血却又蒙着一层水色。赵瑕一想到刚才极致美妙的感受,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茕娘的舌头到现在还是麻的,舌尖也还疼着。之间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赵瑕放开了她一会,她哭着让他走开,赵瑕嘴上说好好好,将她抱到了美人榻上,然后压住她又是一番没羞没躁。
茕娘又羞又委屈,然后看见赵瑕又盯着她的嘴唇发呆,一个哆嗦,自己抢过毛巾就缩到了最里面。
赵瑕忙道:“我不动你了,我就替你擦擦脸。”
“才不信你!大骗子!”
“真的,这一次是真的。”
“你刚刚也这么说!”
“……”
茕娘的态度很坚决,赵瑕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边。
赵瑕苦笑着看了一眼身下,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有些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若不是刚刚那一瞬间他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丝清明,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本想将茕娘在宫中再多留一段时间,如今却不得不考虑要及早送她离宫,然后尽快下封后诏书才行。
君王与臣子的想法在这一刻不谋而合,却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的行动比他们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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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秀宜向德太妃恳求,其祖母年岁已高,她却未曾侍奉跟前,心中愧疚难当,因祖母生辰在即,故而恳请德太妃让她暂时回家替祖母过寿。这言论一出来便得到不少文人赞颂,觉得她孝顺知礼。
赵瑕知道后却一声冷笑,蔺秀宜心机深沉,想要踩着其他姑娘的名声上位,若不是事关茕娘,赵瑕看都懒得看一眼,偏偏此人不知好歹,只是她打这个算盘,却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赵瑕原本就打算要找个机会将这些姑娘都送出宫,如今蔺秀宜的举动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在几天后早朝时,谢阁老正打算也借此请求赵瑕早些下封后诏书,赵瑕自己便说道:“德太妃年事已高,长宁公主出嫁后一直与夫君在京外,太妃膝下凄凉,这才召了朝臣之女进宫陪伴,如今已两月有余。”
“只是,朕也有考虑不周之处,这些女子也有父母亲人,将心比心,太妃虽不舍她们离开,却也不忍她们与家人分离,故而由朕下旨,送她们归家。且她们陪伴太妃有功,各有赏赐。”
这话一出,朝臣们面色各异。
像黄大学士这样的就很高兴,但像章阁老和蔺秀宜的父亲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蔺秀宜毕竟在宫中,在如此森严的环境中,她的这番言论之所以能够传出来,并引得不少文人赞颂,绝不会是偶然。这后头章阁老和蔺家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却统统打了水漂。
蔺秀宜容貌秀丽,又是出了名的才女,其父一直沾沾自喜,自以为奇货可居,尤其在何家失势后,他借此又搭上了章阁老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