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而下。
小女孩刚要伸手狞笑着抓住水无月云鸢,却被一道风给挡住,她顿了顿,怎么今天那个人格外的多管闲事?
“哼。”今天怕是不能得手了,再待下去等到水无月云鸢醒过来的话她就跑不掉了,想到这里,她撑住窗户的边缘一跃而出,“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一起玩吧!”
“谁特么和你一起玩。”茨木童子咽下翻涌上来的血腥味,皱着眉头问妖琴师,“那到底是什么妖怪?你妖力也不弱,怎么可能打不过。”
“只是一位可怜人罢了。”妖琴师叹息了一声,又说道,“倒是你,强行打散妖力可不是好受的事情,快去休息吧,具体的,我明天再解释。”
“唔……”趴在桌子上的水无月云鸢动了动手指,似乎要完全醒来的样子。
茨木童子手忙脚乱地绊了自己一跤,还怕水无月云鸢醒来会看见自己,手脚并用地离开这间屋子。
而水无月云鸢只是挪了个位置,“啪”地一声从桌子上摔了下来。
妖琴师看了她许久,却还是帮她拿了个枕头枕着,再把身上的白衣脱下来给她披上,随后,他把古琴放于腿上,“既然你奏了一首好曲赠我,我便还你一场美梦。”
说完,他指尖微动,那温柔到骨子里的音调缓缓流出,一组组和弦恰到好处,可明明是如此柔和温暖的曲子,却不曾有任何人听过,这音调和谐异常,听了就不自觉地想要微笑,仿佛世间所有的欢笑与快乐都蕴含在音弦里。
水无月云鸢嘴角微微翘起,嘴唇张张合合,仿佛在说些什么。
妖琴师俯身去听,却听见她在喊“妈妈”。
他指尖一顿,随即一个倚音接上,继续完成了这一首曲子。
天刚蒙蒙亮,村子里的村民就要开始劳作了,毕竟不比皇城的富贵人家,他们必须耕田,种谷子,辛勤劳作。
正是因为这种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水无月云鸢,她才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费力地从地上坐起来。
她揪着身上盖着的衣服看了半晌,才猛地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时候盖在身上的?还有这个枕头?难道是茨木?不对,茨木怎么可能这么贴心,而且他也没有这种衣服。
水无月疑惑地讲衣服凑到鼻子地下嗅了几下,只闻到了上面淡淡的檀木香味。
茨木童子一开门就看到水无月云鸢抱着衣服闻的痴汉样子,他莫名一阵不爽,走过去收走了她手上的衣服,“瞎闻什么,不怕有毒吗,要衣服闻我现在脱下来给你让你闻个够。”
“我才不要,你知道你几天没洗澡了吗?”她利索地从地上站起来,想要把衣服抢回来,却发现茨木童子脸色苍白,一副气虚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担心起来,“你没事吧?怎么脸白的和打了粉似的?”
“……”茨木童子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衣服丢给她,“要你管,赶紧吃饭去,饿死爷了。”
水无月云鸢莫名其妙地被糊了一脸布,“诶,等等啊,那琴妖昨天出来没?”
“爷怎么知道。”茨木童子双手环胸大摇大摆地走出水无月云鸢的房间,只不过脚步虚浮,看上去完全没以前潇洒。
“你等等啊。”水无月云鸢急急忙忙地随意把那白色的外衣折叠好放在桌面上,赶紧追了出去,“我跟你说,昨天我做了个绝对不可能做的梦,好邪门啊,我觉得就是那只琴妖搞的鬼。”
“你就臆想去吧,你到底是来抓妖的还是来干嘛的,我要是村长,一闻到你的味道就下令全村闭门,省得被你坑死。”
“怎么说话呢,村长慧眼识英雄请了我来除妖是他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