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他现在急需清心咒,只好斜了斜眼:“温故而知新。”
还没等到傍晚,余家的礼又送过来了,这回不光有了好些精致吃食,还送来了一枚一看就是女子用的精致璎珞,上面用金银琉璃玛瑙珍珠等各色珠宝穿成,光华耀眼又不显得太过厚重,正适合十七八岁的女子佩戴。
今日的礼是余正霖送来的,他笑着对负责待客的上山道:“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国师能够笑纳。”
就算是再薄的礼,这些天送下来也成了厚礼了,上山命人去向淡长风通报,他本来是不想见的,可和沈乔独处总觉得有些怪异,干脆带着她一并过来了。
余正霖见他先是行了一礼:“国师。”又特地把那锦盒取出来递给沈乔:“前些日子是我疏忽,一直忘了给沈姑娘备礼,还请姑娘笑纳。”
他说完目光落落大方地落在沈乔脸上,木美人也是美人,他对美人素来不吝殷勤的,好歹见着美人也能养眼不是?
沈乔看了眼淡长风,见他挑了挑眉才伸手接过,又转手放在一边:“多谢余公子了。”
淡长风恨不得挖了他一双贼眼,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些日子的礼物都是你准备的?你有心了。”
余正霖风度绝佳地笑了:“我也是奉了堂伯和伯娘的命备下的礼,多亏了国师我堂弟才得以好转,身上的毛还有犄角如今也差不多褪干净了,别说是些土物了,就是倾家荡产我们也没有不乐意的。”
这话说的很漂亮,再加上这几日送的礼物,可见余正霖确实是个能办事的,不过淡长风却不买他的帐,只是垂眼看着自己的手:“你还有何事?”
言下之意是没事儿就可以滚了。
余正霖也觉察到他看自己好似不大顺眼,只好把攀关系改成了速战速决,捧出两张请柬来:“您是我堂兄的恩人,自然也是我们余家的恩人,家里特特选在后日为您准备了答谢宴,请您赏脸下顾。”
淡长风随手接过请柬,却不给答复:“知道了,你回去吧。”倒显得余正霖跟跑腿的似的。
余正霖再好的养气功夫也颇为郁郁,冷不丁瞧见沈乔的盛世美颜,心情顿时又好了点,却见她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心情顿时荡到谷底。
不过短短一瞬他这心思就跌宕起伏迂回婉转,真比闺阁里的姑娘还要愁肠百转,他就这么带着一肚子的愁肠告辞了。
淡长风瞥了眼锦盒:“你不打开是什么?”
沈乔还没说话,上山就最快地说了句:“回师叔的话,是条八宝璎珞,做功上好,很是衬咱们师妹。”
淡长风:“...”
他沉着脸挥手道:“你还在这里不务正业,不快滚回去做早课?!”
上山很委屈,这都中午了做个毛早课啊,他又哪里戳了师叔的肺管子了。
等打发走了没眼力见的上山,他又把目光落在她脸上,沈乔见机极快地捧起盒子递给他,一派正气凛然地道:“徒弟的就是师傅的,这东西就交由您帮我保管吧,我就不要了。”
淡长风:“...”为什么搞得跟他贪图徒弟东西似的!
沈乔见他还是满脸阴郁不说话,暗道一声师傅心海底针,师傅的脸六月天,只得又换了话题:“余家的答谢宴,您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