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黑色的皮甲裹住贺穆兰的腰身和腿侧位置,紧窄的袖筒和裤腿则保证了她能很好的行动。玄色的丝质劲装上绣上了繁复的淡金色纹路,这本是费羽太守的夫人为她女儿准备的猎装,在稍作修改后变成了一件华丽的武士服。
为了应付可能会出现的战斗,贺穆兰将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束在脑后,清清爽爽,又不会阻碍视线。
考虑到盖吴有可能认出她的身份,她的脸部被绘上了像是刺青一样的黛色花纹,藤蔓状的花纹一直蔓延到耳后,这在西域一些小国的妇人脸上很常见。
现在别说是盖吴,就算是花父花母花小弟站在她的面前,也不可能认得出她是花木兰。
黛青色液体是一种产自西域的石液,由于这种液体用松香兑水一擦就掉,而且从西面来的商人那里买也不是很贵,所以费羽太守夫人一直拿它画眉。
画花纹的是我们的太子殿下拓跋晃。他居然有一手极好的绘画本事,而这些花纹据他所说是看到西边朝贡送入宫中的女仆所画,绝对不会露馅儿。
也是他露的这一手,让贺穆兰知道拓跋晃除了会画画,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拓跋晃用手按着女武士的脸勾勾画画,而身穿华丽劲装的女武士仰着脸任由画师描画的疏淡样子,不知为何让厅里等着的众人看的都有些心潮起伏。
大概是这种仪式感实在太容易打动人了吧。
但这这种心潮起伏的感觉很快就被更加激荡的情绪所替代。
穿着一身华丽的白色繁复窄裙,脚踩金色尖头皮靴,头戴精致的白羽头饰,狄叶飞乍一亮相,就惊艳的众人目瞪口呆,连呼吸都窒了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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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有这么重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吧!’
从内室里走出来的狄叶飞连走路都感觉好怪。
过去十七年来走路的感觉,现在一下子都忘光了吗?混帐东西!她到底给他套的是什么东西?窄成这样真的能走路?还有尖头皮靴这种让他这种步伐更加沉重的东西……
可恶的家伙们!为什么偏偏要叫他去啊?
又不是他想长成这样的,被笑话了一辈子不算,还要真的做个女人嘛!
好重,真无力。
真的好无力。真的……
狄叶飞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的尖=地面,以顾盼生姿(挪移?)的姿势走了出来。
待一抬头,正好和刚刚画完纹饰站起来的贺穆兰打了个照面。
这一下,双方都吃了一惊。
“我的天!人间尤物啊!”
贺穆兰眼睛都看直了。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
狄叶飞立刻抬起脚准备过去看个仔细。
“呃啊!”
“我的老天!”
“该死,应该搀他出来的侍女呢!”
从后面跑出来的女仆首领吓得用手捂住了眼睛。
狄叶飞看着惊慌失措的围上来的众人,把脸贴在了地上,难以忍受的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真倒霉。
地面用力的打了脸颊一记,现在应该红了吧?还是干脆被刮掉了一块皮?
竟然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
从记事起,这种事就没有再发生过了吧?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逃脱那老色鬼的魔爪吗?
花木兰,我的清白可全靠你了啊。
小剧场:
“你那风也太大了吧?还是白种人皮肤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