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他们的金银库了么?滕家的人简直是……”秦氏只觉得对着滕家更加鄙薄,养出来的小娘子是那般,底下的下人又是这般,简直就是教养败坏!
长宁给秦氏顺了顺气,端给她一杯茶,将单子拿过道:“早起三郎走时,说定国公府容不下这些欺主的奴仆,让儿媳尽可发落,本不应打搅母亲,让母亲生气。可儿媳想按律处罚,觉得还是先来给母亲说一声较好。”
“按律?”秦氏喝下一口茶,也没刚刚那般气愤,只是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吐出一口气道:“罢了,按律就按律,免得我们觉得仁慈将人打发了出去,却被他们在后说三道四!这帮滕家出来的小人,怕是连黑白是非都分不清!”
长宁见秦氏并无异议,当下也不耽误,直接命府中护卫将这几人悄悄的押了起来,同时安排玉成悄无声息的带人去搜了这几人的家,看着放在秦氏正堂几大箱金银玉翠,还有玉成搜出来的账册,长宁都觉得这几人简直是贪心不足!
秦氏接过长宁手中的账册,随意扫了两眼,就觉得胸口一阵气闷,看着跪在地上还不停大声呼叫的几人,猛地拍下桌子喝到:“陆达,你与玉成一起将这几人还有这些东西送到京都府,按律判罚吧!”
第七十二章
长宁坐在一侧低头默默的翻阅着账册,看到其中一页时,眉心突然皱起,刚想拿去给秦氏看,就听到地上跪着的几人中有一人喊道:“是世子夫人让小的这般做的呀……小的从没有贪占过一分银钱啊!”
这声哭嚎让满堂的人都惊住了,秦氏也是愣在当场,长宁则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开口道:“堵上嘴,拖出去!”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玉成飞快的用一块帕子堵住了嘴,呜呜呀呀的被护卫拖了出去。秦氏扭头看向长宁,却见长宁将手中的账册递过来,指尖指着其中一页道:“母亲,请看……”
秦氏从长宁手中接过账本,刚看了两眼,脸色就是一片铁青,恨恨道:“真是……”
秦氏还未想出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心中的怒意,就听到门口一阵噼里啪啦,抬头一看,陆老夫人寒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宠着她走来,还未到她面前,手里的拐杖便重重敲击着地面喝道:“秦氏,汪成、张荣两人做了什么,你竟如此对这两个老仆,也不怕府中的下人寒心!”
看着怒气冲冲的陆老夫人,缓缓从榻上起身,向前微施一礼,直视老夫人道:“回老夫人的话,汪成、张荣自入府以来不仅不念主恩,反而借着老夫人的信任,贪占主财,仗势欺人,儿媳也不过按照南平律令送他们去京都府依律惩治罢了!”说着从一旁拿过刚刚看过的账册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若不信,这个账本可是此次一并搜出的,不若看看。”
陆老夫人看着秦氏不卑不亢的样子,恨得一扬拐杖便将秦氏手里的长辈打落在地上。长宁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起秦氏的手来回翻看,确定秦氏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陆老夫人见这对婆媳相处和睦,心中更是气恼,拿起拐杖便指向长宁,恨声道:“我就知道是你再次挑唆的,若不然,你婆母怎么偏偏在此时将我与世子夫人身边的人寻由头问罪送出!”
长宁一怔,皱眉看着正指向她的拐杖,示意身边的阿珍将账本从地上捡起,直接翻到滕氏从中贪墨的那一页,道:“老夫人此话,六娘听不懂,若不是刚刚老夫人那般说,六娘还不知道这几人原本是谁身边的人呢。虽不知他们原来的主人是谁,但我却知道既然已在定国公府,便应是定国公府的仆人,他们贪占主财证据确凿,难不成陆老夫人觉得这几个奴仆比国公府这么大的基业还重要么?”
陆老夫人脸色顿时一变,觉得长宁是在暗指她与这几人关系不清楚,当下便怒了,扬杖便打向长宁。秦氏一惊,连忙转身将长宁抱在怀中,等了会儿却不见拐杖落下,转头一看,一个样貌清秀的小丫鬟不知何时站在长宁面前,手中紧紧抓着老夫人快要落下的拐杖。
长宁也不防备陆老夫人居然会这般动粗,当下脸色也有些发白,从秦氏怀中出来看到红二守在自己面前,陆老夫人双目喷火般的看着她,登时就恼了起来,直接将手中的账本展开在老夫人面前,厉声道:“老夫人还请看看清楚,莫不是想让我也将这份账册一并送到京都府么?到时我倒想看看翁姑尚在,儿媳便侵吞夫家财产究竟应该怎么判罚!”
陆老夫人脸上的怒火在看到账册上的内容时,渐渐变得惊愕,随后便是震怒,大喝道:“莫要用这些东西糊弄我,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婆媳的恶毒心思么?”
秦氏闻言上前将长宁拉到身后,冷笑道:“既如此,那便送到京都府去吧,想一想,这般的话,那几人怕是受的责罚要小很多,毕竟世子夫人也是这府中的主人呢,从贪占主财变成奉命帮儿媳侵占夫财,想必应是不用押监吧。反正老夫人不也是心疼那几个老仆么?”
陆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是这般局面,心中对滕氏恨得要死。她知道滕家这两年光景有些艰难,她那侄儿是个庸碌之辈,不仅庸碌还败家,下面的几个儿郎也俱是一事无成,看似门第还在,但早已败絮其中。滕氏偶尔借着接气,挪占一些银子补贴滕家这事她也是知道的,虽然对侄儿那一家打心底看不上,却也是自己的娘家,因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