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经过,谁知道还没到山脚他便望见了一个男人正在和石原立花很亲密地交谈,而且两人还笑得那么碍眼!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凛,按着立花腰部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
“拜托你了……”一阵隐约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快住手……”
夜叉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空气中传来一股相当刺鼻的血腥味道,他瞳孔猛缩,赶紧把立花放到旁边的平地上,可这不放还好,一放,后者右侧腰部上的血就顺着流了下来,这鲜艳的颜色以极快的速度浸入积雪里,看上去格外骇人。
“笨蛋!”夜叉蹲下身来,一贯嚣张的语气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伤成这样怎么也不说一声!”
立花咬紧牙关,侧放在地上的双手狠狠抠抓着积雪,但这样的举动并不能阻止鲜血从伤口外溢出来,她勉强睁开眼睛,眉目间满是扭曲:“我包袱里有外伤药……”
夜叉右肩上有一块骷髅形状的肩甲,从被扛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感觉到腰上的皮肤被磨破了,可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法让夜叉冷静下来,直到刚刚那突然加重的力道令骷髅尖角刺进了血肉里,她的声音因疼痛染上了一丝哭腔,对方才不得不停止胡闹。
夜叉从包袱里拿出药瓶递给立花,可当立花快要接过去时他突然握紧了瓶子,继而伸手一提,让前者以面朝大地的姿势躺在了雪地上。
“你,你又要干什么!”
话刚说完,她陡然觉得腰间一凉,狩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了下来,现在身上只穿着单衣和白衣,并且衣摆都卷了起来,而指贯也被扯下了好大一截,也就是说,她的腰肢周围如今连半块遮挡物都没有,裸/露着一大半的背面都被夜叉给看光了。
及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花羞得满脸通红,脑子里只想着要用雷符把夜叉轰个干净,可还未等她取出符咒,一个温热的触感便覆上了伤口,扑鼻而来的是清凉的药膏味道。
夜叉并不会处理外伤,他曾经见过立花是怎样给自己包扎的,如今也不过是照学而已。
给布带两端打好一个死结之后,他把药瓶丢在一旁想把躺在地上的人给拉起来,但就在此时,他发现立花的表情跟想象中的截然相反,非但没有半点虚弱,甚至还布满了羞愧与愤恨,那双眼睛根本就像是在遭受到极大侮辱后的野兽一般,企图报复和厮杀。
糟,糟糕了……
“喂,”夜叉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脸也变得更红了些,“本大爷是看你受着伤不好包扎才……”
“转过头去,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立花没想到第一次对别人发脾气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即使心里清楚夜叉的确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但任谁被异性这么无礼地对待都没办法保持沉默。就算是要包扎伤口也应该婉转一点,而不是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去做一些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事情。
凭立花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很难把衣服穿好的,不过她不打算召唤九命猫帮忙,那样的话场面会更乱,所以光是系颈扣她就花了快十分钟的时间。可出乎意料的是耐性向来不怎么好的夜叉今天竟然会老老实实在原地等着,半点烦躁的情绪都察觉不出来。
——活该!
一想起刚才的场景,立花就感到胸口一阵苦闷,她胡乱地整理好袖露,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连招呼都没跟夜叉打。
这蠢女人。
夜叉眉头紧蹙,虽然很不情愿就这样窝囊地跟上去,但偏偏话噎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到最后,他只得臭着一张脸走往立花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