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位皇子,只是恕小女无知,不知皇子你是……”
“姑娘的观察力惊人,”赫连予拍了拍手掌,道,“我是六皇子,单名予。不过真是难得,二皇兄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位。”
“小女见过六殿下。”薛容月微微欠身。看来赫连逸与王雪薇成亲之前一直守身如玉,真是不简单。此时的赫连予心思安逸,真的很难想象他会参与父亲的谋反,听说父亲被处斩之后,赫连逸下令囚禁了他,也算是孤苦一生了。
赫连炘凑近赫连逸,盯着她桌前的盒子,问:“二皇兄,你给大皇嫂准备了什么贺礼?”
“和你无关。”赫连逸冷冷地回道。
“你就说嘛,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赫连炘嬉皮笑脸求着赫连逸。
薛容月见赫连逸有些不悦,便清了清嗓子,笑道:“三殿下是怕我家王爷的贺礼比你的好?怕太子妃不喜欢?怕太子责怪你?”
赫连炘撇撇嘴,说:“哪有,怎么会?本皇子准备的贺礼自然是极好的,我是怕二皇兄的贺礼大皇嫂会不喜欢,所以先替他把把关嘛!”
“那就不劳三殿下费心了,”薛容月挤出一个微笑,抱紧盒子说,“我家王爷准备的贺礼一定能讨太子妃欢心。”这个赫连炘,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可得看好这份贺礼,好不容易讨来的,可不能让他趁机换了去。
说起这贺礼,的确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为了它,薛容月险些暴露身份。
十几天前,赫连逸正为贺礼的事情发愁,薛容月给他指了条明路,二人便去了城东的古玩店。
京城东面的古玩店,薛容月女扮男装被赫连逸强行拽进去,为了不让店老板认出自己,她特意粘了假胡子,还把皮肤涂黑了些。屋内有些昏暗,商品摆的到处都是,狭窄的通道给人一种压抑感。
薛容月微微一笑,嗯,还和从前一般模样,听说孙老头在我入宫后突然暴毙,害我还伤心了一阵子,此刻的他大约抱着酒罐子睡在桌子底下。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柜台前,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薛容月内心叹了叹气,敲打着柜台,喊道:“老板,还做不做生意啦!”
话音还未消散,柜台抖了抖,从里面爬出一个人,待他起身,定眼一看,那人白发苍苍,胡子拉碴,个头比薛容月高些,像极了街上的叫花子。
赫连逸打量着眼前的老头,挑了挑眉,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老头呲牙一笑,抹了抹脸蛋,道:“那是自然,鄙人姓孙,大家都叫我孙老头。两位公子……想要些什么?”
他说完,仔细打量着薛容月,摸了摸胡子。这个小公子的眉眼……有些像薛家丫头呀,说起来,薛家丫头许久没有来了,这莫不是她的兄弟?
薛容月见孙老头一直盯着自己,连忙咳了几声,压低声音说:“那个,孙老头,你这里最近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件吗?”
孙老头一怔,笑道:“两位公子算是来对了地方,我这还真有一件……”
“把那个拿给我看看,”赫连逸打断他的话,指了指他身后悬挂着的物件,道,“那是失传的神乐——忘月笙吧!”
孙老头一愣,转头一看,是一支玉笛。他拜拜手,道:“那个呀,的确和传说中的‘忘月笙’长得一般无二,但这是个赝品,我摆出来镇店用的,公子还是看看别的吧!”
“赝品又如何,你且拿来,我看看。”赫连逸盯着他,语气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