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微微一笑,拜着手说:“没什么没什么,不愧是丞相府,园子真是别致呢!”呵,一个下人的口风如今紧,看来薛康那老家伙教导的不错,不过,还是瞒不住我的眼睛。
薛容月在假山周围徘徊,愣是没发现假山后有屋子。她捏着下巴,左思右想,原先以为是自己个子矮,如今……虽然也不高,但总比采荷高一些,可是她看得见,可我却看不见,没道理啊!
她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捏着下巴转身,突然耳朵微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闻声走去,待那声音愈来愈近时,她却停住脚步。怎么办,要继续向前吗?万一是刚才那个想放迷烟的人,我可不会功夫啊!可若是这样走掉,也是不甘心,该如何做啊……
突然,一只兔子串出来,扑倒了她。此刻,屋顶上的男人注视着这一切,他眯了眯眼,只是只兔子吗?那那个黑影去了哪儿?
薛容月仰面朝天,无奈地把兔子从身上挪开,直起身子,拍打着衣服,叹了口气,嘟囔着:“原来是只兔子,兔子啊……等等,府里何时养了兔子?”
她晃了晃身子,站起来,刚想离开,对面的屋子里却传来争吵声。她一怔,仔细听着,咦?爹爹的声音,那另一个是……不像是哥哥的声音。说起来这声音,倒是在何处听过。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屋子,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听着。
“丞相,后日必须要解决掉赫连逸!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六皇子,万万不可,此时还动不得逸郡王啊!你定要忍住!”
六皇子?赫连予!薛容月皱了皱眉,爹爹和赫连予在吵什么,赫连予刚才好像是说要解决掉赫连逸……呵,果真和前世没什么差别。她叹了口气,继续偷听。
“丞相,你不想助我一臂之力,是想先对付太子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
“六皇子,至少太子好对付,而逸郡王根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再说了,你当真确定那日偷听我们讲话的是逸郡王吗?他若是真的知晓了你并非皇上的儿子,怎么会不直言?”
“不是他还能有谁?而且,他府中怕是禁锢着能给我致命一击的武器。”
“致命一击?你是说……李妃娘娘?”
薛容月听了这些话,整个人怔住,她扶着柱子,两腿发软。爹爹刚刚说要对付太子……还有什么六皇子并非皇上的儿子?这都是什么,不会是我在做梦吧?想到这里,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却叫出了声。
“谁!谁在外面!”
薛康大吼着,吓得薛容月快速躲了起来,他开门的那刻,一道黑影从另一侧闪过,他一咬牙,立刻追了上去。薛容月听着脚步声愈行愈远,顿时松了口气。好险,被发现就惨了,以爹爹前世的行事作风,怕是连亲生女儿也不会放过。不过,没想到还有别人偷听,莫不是赫连逸的眼线?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扶着墙壁缓缓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的赫连予朝着与薛康追赶的相反方向看去,快走两步,踩到了一条手帕,他弯腰捡起,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看来,真是不能放过你了。”
日将暮,逸郡王府的书房内,荣清推门而入,鞠躬道:“王爷。”
赫连逸头也不抬,淡淡地问:“情况如何?”
荣清双手抱拳,道:“回王爷,孺人倒是没有想逃跑的动作,不过……怕是有人要加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