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那个女人彻底绝望,无奈之下,哭了一场,只得认命离开。等到顾维桢夫妇俩回到病房,只见止怡闭眼睡在病床上,仿佛熟睡模样,枕巾上却湿了一片。
那个傍晚,顾维桢和汪帆都陪护在止怡床前,一直缄默的止怡忽然开口说道:“算了吧,妈妈。”
汪帆当时一时没有领会女儿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白天的事情你都听见了?”
止怡没有回答妈妈的话,她只是说,“就算那个人坐一辈子牢又怎么样?止安可以回来吗?我的眼睛可以重见光明吗?妈妈,恨他也不能让我们好过一点。”重伤未愈的她声音犹是有气无力的,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
顾维桢和汪帆俱是不语,止怡仿佛无力再说话,但脸上却写着哀求。顾维桢夫妇看到她的表情,又是心痛又是伤心,“止怡,你这孩子,什么事都为别人想,可是谁来为你着想?”汪帆抓着女儿的手摇头。
止怡却反手摸索着回握妈妈,“我有你们,妈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