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逗我吗?”
“上次伤了将军的心,现在再不去说清楚,就来不及了呀!”
“我说实话也要道歉吗?”柳词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本来就是父皇一直在乱点鸳鸯谱,还有那个方青砚自己老赖在这里不走!我说什么了吗做什么了吗?为什么要我道歉!”
“公主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你说什么?”
柳词一瞪眼凝香刚刚壮起来的一点熊胆又缩回去了,颤巍巍道:“公主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承认什么啊我就承认!”柳词火的举起手头的黑玉镇纸就要砸。
“你就是喜欢将军啊......”凝香不怕死的嗫嚅道。
看柳词一脸的想死,凝香忽的眼前一亮道:“公主您不是有看人是不是在撒谎的技能吗!您为什么不对着镜子看看您自己是不是在撒谎呢!”
柳词一愣神,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冷冷道:“无聊。”然后将桌上的宣纸折了折抱着笔墨回了寝殿,留下凝香一个人在原地“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入夜,柳词挑灯编写却时时走神,打心底萌生出烦躁来,她搁下笔枯坐了一会儿,似是经历了天人交战,随后转身坐到妆台前,端端正正的面对着铜镜。
“我,不喜欢方青砚。”她一字一句的说,刻意绷紧了整张脸。
良久,她一把将镜子按倒在桌案上,失魂落魄趴了下来。
白渊虽说没有充足的时间给将士们告别家人,但仍留了两天给他们收拾行装。
凝香只知道那天起柳词就扎根在寝殿里没有出来过,对于吃的饭食也没了什么要求,只吩咐她按时送进去,她草草吃完了便又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连着两个晚上寝殿里的灯都没有熄灭过,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出征前一晚,柳词终于推门而出,孤身去了将军府,凝香对于她的此举喜出望外,丝毫没有阻拦便让她去了。
时隔这么久再次来到将军府,柳词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走上阶前看门口侍卫昏昏欲睡,想起之前他们见到自己就宛如打了鸡血一样,实在是麻烦的紧,便扭头往一旁围墙走去。
她翻墙进了将军府,在屋顶上小碎步走了一会儿发现这将军府比迎岚殿只大不小,而且屋子都长得差不多,一时还真找不到方青砚住在哪儿。
她正犹豫,忽的听到一阵咤喝:“何人在屋顶上!”
“刷”一道影子跳上屋顶来,柳词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对方已经一□□来,中途生生收住了去势,力道把握的很是精准,却听他又惊又喜道:“九公主!”
“枪耍的不错,方青砚教的?”柳词对着蔺远笑了一笑。
“将军指点过一二。”蔺远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柳词也不多言,只觉得命运奇妙,随便踩一个屋子还真给她踩准了。
两个人跳下屋来,蔺远一路小跑进去,欢天喜地:“公子,九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