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衣角。
“咦?这是何意啊?”祭司一脸惊讶。
神女不说话,只是不放手。
祭司叹口气,摇头说道:“硬要逼你承认,我都觉得自己残忍了。算了,就这样吧,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把天镜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拿开,握在自己手里,安抚道:“我不走,只是和你玩笑而已。”
他和神女拉着手走回屋里坐下。天镜神女深深呼吸几次,心里暗暗攒起勇气……
然后,把自己的坐席稍稍挪近了祭司,一点点。
我都能感觉到祭司的郁闷扑面而来。他趁天镜没坐稳,伸手一拽,让天镜歪倒在他怀中:“天镜神女,你也太没出息了。”
天镜做出的那一点点示意用了多少努力,我感同身受。但是我同意祭司的观点:确实是不怎么有出息。
祭司凑在神女耳边说:“听好了:我叫云逐,风云的云,追逐的逐,你要好好的记住,到死也不能忘。”
天镜很不习惯这样与人贴近,被人抱着更不自在,看她之前抓狂的样子就能知道。不过祭司忽然吐露自己的名字,她又意外又开心,只顾着念叨这个名字,没有想着要再扇祭司一巴掌什么的。
“云逐,云逐……我记住了。”
天镜神女绝不是愚笨的神仙,说个名字一遍足矣。她只是想念一念这个名字而已。
我对他的名字同样好奇已久,只是听说之后更多的是唏嘘:想他在幻境里苦苦等候天镜,真的如同追逐天边流云一样注定无果。
天镜的视线落在云逐的胸口:“魔族何等危险,为什么要和他们来往?”
“危险?哈哈!是不是你们天界的神仙都说魔族兴风作恶,嗜血好杀?”
“若非这样,同僚们不必费力去剿灭他们。”
云逐同情的拍拍天镜的脸:“就像神仙里也有你这种呆子,魔族也不都是杀人取乐的。他们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只是形貌奇特,为人族避忌;又因为力量强大,而为神仙忌惮。对于我们这些叛逆的人族部落,天界只需要顺从,至于他们,因为更难控制,却是一定要根除。”
云逐的说法有点道理。虽然说众生平等,但其实绝不一样。人间的灾害很多时候都是妖魔引发,总会被仙人们防范。比如小长他爹,因为是蛇妖,处处受排挤,最后让他在我们那落脚,我也是有点怕的。如果是个能和神仙抗衡的魔族……倒不会被排挤,应是直接被捉拿了。
神女觉得困惑:云逐又给她讲了许多她不知道的或者没想过的事情。她想着想着又破天荒地气起来了:“所以你是说,那个在你心口插了一颗魔族牙齿的不仅不恶毒,反而是个好心的魔?”
“好心?”云逐摸着额角思考了一下:“他要是知道自己被这么说应该很恼火。他和我的部族算起来是邻居,帮我只是为了这一点交情。”
神女深感奇异:“你们和魔族是邻居?这太鲁莽了。”
“我们两族之间隔了二百多里,往来并不频繁。只是昆仑那么大,各个部族零散聚居,硬要说我们族迁徙之前的邻居,也只能是他们了。他们一直受天兵追捕,屡战屡败,无处可藏,只好藏匿在深山里,借我们这些周遭人族部落遮掩。我察觉附近有了魔,初时也怕他们伤及我族人。不过悄悄查探了几回,发觉他们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可怕,于是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生存吧。”
天镜听完,说道:“你真的非常喜欢‘悄悄查探’啊。”
云逐想了想,不禁一笑:“可能是吧。只不过那些魔族中没有一个美貌少女在几次三番地挡在我面前,也没哪只魔让我念念不忘,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