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她。等你歇够了,我们就离开这,翻天覆地也要找到那只小鸟,怎样?”
我绷紧了神经,紧张地重复道:“离开这?”
他又在我耳边笑:“当然也可以不离开,只你我两个人留在这,一起看看星河流淌也是很好。只要你放得下凤凰。”
其实去或留的问题本不存在,解开法阵为的是要杀他。
可是我忍不住又想,如果他不必死,难道要永远被封在这虚构的幻梦中吗?
“不过,无论怎样,我都不再与你分开了。天镜神女,这下你想走也走不得了。”
如果他永生永世活在幻想中,难道我要作为虚假的天镜一直陪他吗?
我能感觉他对以后的日子满心期待,人都变得有些絮叨“天镜,我觉得以后凤凰肯定过得不痛快。我懒得管她,又会缠着你不让你陪她,她生我气要烧死我时你一定要保护我呀……嗯,你又不与我讲话了,你再不理我,我就要亲你了,从前你最怕这个了。”
这个的话,不仅是天镜,我也很怕。不过我之前深陷思索,一时之间脑子全是空白。
分明是来行凶杀人的,结果杀手被受害者给亲了,这算是怎么说?
我还没编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应付,就感觉到一阵掌风压迫过来,生生逼得他把我放开。
“仙君……咦?仙君!”我初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可是定睛一看,眼前还真真切切的就是他。
他颇淡定,慢悠悠瞟了我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呃……
虽然棠溪没说什么,表现也是冷静,但是我非常确定:他生气了。
而且气得很隐忍。
粗略一想,我还从未见过他生气。之前有一次斥退我,命我不得靠近,说起来也算不得动怒,只是不想我知道他手上的伤。
这回是头一遭,弄得我真不知所措了。
所以,我决定,装作没有察觉。
我打个哈哈,非常开朗的叹道:“哎呀,原来仙君你不曾走丢啊,白害我担心。你怎么不做声?我都不知你在这。”
他瞪了我一眼:“哦?原来你还担心来着。以为我不在……你打算和他做什么?”
“……”我愣了,然后摇摇头,感觉对话无法再进行了。
我走眼了。其实他气得不怎么隐忍啊……
棠溪狠狠一皱眉,微微摇头,低声自语道:“罢了。与我有何相干!”
他睁开眼,对困在法阵中那不知名的人淡然一笑:“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仙君笑得风轻云淡,但是我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种从未见过的紧绷感,像是被扯紧的弦。
“你……我认得你,我记得你……”那个人以手扶额,似乎正痛苦地在脑中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