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希望,只想听你说一句。
只要你有一点不舍……月前机场一幕幕如在眼前,你哭的那么厉害,却可以笑着劝我走。
原来,原来……
阳光太刺眼,司徒曦低下眼睛,半晌,说,“那我们就见不到了。”
景颜忍不住笑,“傻瓜。”摸一摸她的头,微微笑,“天涯若比邻啊。”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知己。
是谁在心底无声的笑。
只要你需要,我就一定在。
可是,如果你根本不需要呢?
晚上时候苏怡气急败坏的打电话给她,吼,“司徒曦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人在哪?”
司徒曦走到阳台,“颜之家。”
“你马上回家!”
“我有家吗?”司徒曦平静的问。
“司徒……”苏怡在那边深呼吸,“你别忘了这么多年你图的是什么?现在眼看就要到手了,你搞这么一出,你是不是昏头了??”最后一句吼出来,恨铁不成钢。
司徒曦不说话。
苏怡气的厉害,喘了几口,狠狠的说,“我跟姑父说了,你会去剑桥。”
司徒曦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
“后天开学,见面再说!”电话被“啪”的挂断,景颜还在书房里不知忙些什么,司徒曦在阳台站了一会,自去洗漱完了,爬上床。
第一次没有等景颜。
幸好没有。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多久,身侧传来轻微声响,有人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边,半梦半醒中看到挂钟,早已经过了十二点。
做什么这么晚……残存的意识并不足以支撑思考完这个问题,迷迷糊糊扫到景颜的脸,似是很疲倦,没来得及深想,景颜的手握过来,心就安定下去,睡意上涌,想着挣开挣开,却睡着了。
还是在景颜的敲门声中醒来,依旧眉眼安定的对她笑,一切如常。
如果可以忽视心底刀割一样的疼痛,未必不是天长地久的架势。
八月十五号开学,高三的学生了,都该知道这已经到了什么关头。
司徒曦手上的工作虽然已经交出去大半,但是开学第一天,要忙的还是很多。
何况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忙。
晚上七点的时候还在开会,突然电话进来,不需看也知道是谁,踌躇了一下,避开苏怡冷冷的目光,比出抱歉手势,走出门,“喂。”
景颜的声音很轻松,“怎么还没回来?”
“在开会。”
“那几点能回来啊?太晚就不等你了。”
“你和叔叔先吃吧,我今天……不回来了。”
吐出最后四个字,电话里突然安静下来,司徒曦手指不易觉察握紧,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在沉静外表下咆哮激荡。
似是许久,又似只是一瞬,终于听到景颜说:“好。明天见。”
电话挂了,周围忽然如此安静。
摁一下额角,司徒曦吐出一口气,走回去,继续会议。
开完会出来已经八点半,苏怡问她,“吃点东西吗?”
司徒曦点头。
去了食堂,东西端上来,司徒曦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