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两个人会喝科罗娜，其中一个是你。”晓松看着我。

“习惯了。”

“配对的习惯。”

我皱了下眉头，放下酒瓶。

“你和那个86年的小朋友交往得怎么样了。”我试着转移话题。

“哪个86年的？”晓松轻摇着酒杯，身体往我这边靠，眼神非常挑衅。

“难道有好多86年的么。”我的口气变得不友好起来。

“这和你有关吗，其实76年的都有好几个，不同的味道都要尝试一下，这才是享受人生。”

“可是，这有趣么。”

“有趣得很，小诺，你不知道，男人相差10年，在某些方面的表现是截然不同的，比如，床上……。”

我非常不喜欢晓松说这话的语气，如果是别人，我可以说下贱，但对她，我不能。

“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翻开包，她娴熟得点起一支烟。夹烟的两指仿似胜利的“v”字，长长的指甲涂着夸张的指甲油。眼光看着其他方向，抱臂任指间的香烟燃烧冒袅烟。

“轻贱的可以是身体，但我知道你的灵魂很高贵。”

“错，”晓松猛吸一口烟，吐出，而后却马上把烟掐灭，随着若隐若现的烟雾，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早已没了灵魂。”

我不擅长安慰别人，只好沉默。

我并非冷酷的杀手，可是却总是伤了别人的心。但是总是由不得我。

我们心中有着指南的罗盘，可是寻找的结果仍然是一片茫然。

而老天其实对我们很公平，不平衡的只是我们自己的贪心。

“晓松，其实只要你开心，其他的你不要太顾忌了。”我低头寻思了半天，憋出了这一句话。

晓松却猛得站了起来，望着不远处，说道，“飞鸟。”

……

又到了这个日子，4月8号。

外公，在天堂的日子可好？

已经整整的一十六年了，我的岁数也都快要翻翻。

你走后也就一年，外婆也去找你了，你们的女儿，我的老娘突然变成了“孤儿”。

她很难接受，尽管你们一个89，一个81，都算是高龄。

她和我说，再不能张口叫出“爸妈”两字，让她很不习惯，很是伤心。

我假装看开，成熟得拍拍她的肩膀，“他们会保佑你的，妈。如果做梦他们有告诉你下期彩票的号码，记得要告诉我，我会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