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吗?晓希觉得屋里的温度好像掉了二十度左右,抱紧了被子。
「你是变态吗?七早八早的,就打电话来发浪。」
「你到底要不要出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毓科在电话的那头撂狠话。
「好啦。好啦。十一点,後面的巷子见。」受不了让人出言恐吓的晓希只好答应。
「为什麽要後面的巷子见?」毓科隐约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那里人少。」
「不行,我要约在人多的地方。」毓科任性地说。
最後,禁不住毓科软硬兼施的温情攻势,晓希妥协了。挂上电话後,晓希不禁头疼了起来。打开衣柜,见鬼了才会有裙子。
在听到晓希最後一句疲软无力的好之後,毓科开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彷佛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十几二十岁时的自己,总是像现在这样,喜欢和朋友瞎起哄,一场又一场毫无意义的赌注。妄顾性命地一口吞下一颗茶叶蛋,就为了让朋友站在街上,对著附近女校放学时的人潮,大喊一句我爱你。在冰冷的溪水里,比赛谁能泡最久,就为了要强力促销烤肉剩下的食物。
为什麽人长大了之後,就会失去任性的权利呢?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地对一个人撒娇和任性了,即使是稍早之前的以往,她也从未对自己的伴做出任何类似任性的举动。似乎身为一个踢,就该稳重成熟,每句话都要断句断得乾净俐落,不得加入任何尾语助词。
但有一种状况可以例外,就是在和哥儿们玩耍时,可以因为故意装娘,而肆无忌惮地在每句话的最後,加上所有知识领域所及的语助词。
毓科开心地翻著衣架上的衣服,想找出一套配得上穿裙装的约会对象的衣著。
约会?毓科惊觉自己不正常的想法。纯粹只是去看热闹的,怎麽会想到约会去了呢?她拍拍自己的脸颊,随意拿出一套衣服穿上。兴高采烈地到了前,地下街出口旁,趴在围栏边上等著。
终於盼到了晓希的头从围栏的另一边缓缓升起。头发没有上发蜡。嗯,很好。顶著个刺蝟头,配上裙装,毓科深怕自己的腹肌负荷不了一场大笑。上半身,衬衫。难道晓希穿了件套装吗?无法想像,暂时不予置评。待晓希完整地站在毓科面前时,毓科总算可以做总评了,可是,评语怎麽只有一个字?
「靠!」毓科觉得心里一阵空虚。「你没有穿。」
「我有穿啊。」
「你穿的是牛仔裤。」
「是啊。所以,我不是没穿啊。」晓希一个劲地装傻。
此时的毓科後悔自己不该否决约在後面巷子的提议了。这里人太多,让她无法马上将晓希推倒在地,海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