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十岁的时候失去父亲,没到一年依旧貌美的妈妈丢下他不知所踪,是爷爷和自己相依为命,用地里仅有的那点收入供养着他,直到他高二那年,看着日渐衰老的爷爷,劝服爷爷让他进了首城打工,那时只有一个愿望,想要挣钱让爷爷过上好日子,然后可以天天吃上肉(以前爷俩一个月吃两次肉就不错了,所以小梁子有爱肉情节)。
如今二十三岁的自己,好不容易能让爷爷过上好日子,可是老天不如愿,夺走了他最亲的爷爷,如果爷爷还活着,也期望着他能好好活下去吧!所以他要坚强,要乐观面对以后的艰难困苦,那样才有活下去的勇气与信心,哪怕最后死去,也无遗憾!
去院子里拔葱的时候,梁云天听到了村子里传出的狗叫声,还有隐约的喊叫声,凄厉尖锐的刺激着他的耳膜,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咚咚的跳了起来,开始了么?有多少人能意识到他们面临的是什么,又有多少人面对着至亲的人能下的去手?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每个人都拼命的想活下去吧!这其中也包括他。
带着洗净的大葱回到厨房,梁云天用电饭锅焖上米饭,然后快速处理着手中的猪肉,土豆炖肉再配上米饭,好吃又能快速增加他的体力,梁云天觉得平静很快会被打破,吃饱了才好应对不是。
很快,淡淡的肉香开始在空气中散播开来,引得梁云天直吞咽口水,以前和爷爷生活的艰辛,让他对肉有着一种偏执,即使和秦君阳在一起生活变好后,他也没有改变这种执拗,幸好他的身体比较特殊,怎么吃都不胖,秦君阳后来也就随他了(其实是舍不得那不给肉吃就泪眼汪汪的攻势)。
稍后,见肉炖的差不多了,梁云天把饭菜都盛出来放在餐桌上,九月份的天气并没有像往年那样变得凉爽些,正午闷热的高温让人对热食根本吃不下,梁云天想等着食物凉一凉再吃,瞅着空闲的时候,他想把关在后院的鸡鸭和牲口喂喂,爷爷的变异是二十四小时,那些牲畜应该只饿了一天吧!
“咕咕……咕咕咕……”
开了栅栏,梁云天一边召唤着鸡鸭一边把搅拌好的粗食倒进食槽中,很多只鸡鸭欢叫着从院子各处跑出,直奔食槽而来,在梁云天的眼中,他只觉得那些都是他以后的储备粮,一个星期一只,能够一年的吧!前提是他有粮食和饲料喂的话,这些家禽可不是吃草就能养得活的。
“啊——”
正弯着腰的梁云天只觉得身后面一阵风扑来,伴随着咯咯的叫声,他的腰部一痛,紧接着闷痛传来,梁云天扭头一看,愣了一下,这不是他家那只领群的大公鸡么,怎么好像大了一圈,爷爷什么时候给养得这么大了?虽说当时就是因为它厉害不怕生才留作领头的公鸡,当现在是怎么回事。
那只红色大公鸡颈处的羽毛竖立着,扑棱着双翅,豆大的眼珠盯着梁云天,并没有因为梁云天驱赶的动作而停止它的行为,照旧伸长脖子叫嚣的向着梁云天啄去。
“滚开,去去~去……你是狗么?还是我抢了你老婆?要不要这样啊!”
梁云天一边拿着手里的鸡勺子抵挡着叨过来的鸡嘴,一边往栅栏门那儿退去。
“行行,鸡大爷你牛行不,我出去还不成。”退出去的梁云天满头汗的把栅栏门拴上,可是,人家战斗鸡根本就不吃他那套,照样勇猛的冲锋陷阵,誓要把他这个异类赶出地盘。瞟了眼那只还隔着门不死心想要啄他的大公鸡。他左手用食桶挡住了大公鸡的视线,右手抡圆了手中喂食的勺子,隔着栏杆劈头盖脑的一顿狠揍,直到鸡毛漫天乱飞,栅栏里是鸡飞鸭跳的,那只勇猛的大公鸡才退怯。
梁云天这才满意的收回武器,在心里哼哼着,小样你也就现在得瑟吧!等过几天,你就做第一个奔赴刑场的羔羊吧!管你是激素吃多了,还是磁暴引起的变异神马的,只要不是感染体,只要你是肉,爷吃定你了。
梁云天揉了揉后腰的痛处,幸好是隔着腰间的皮带被啄到的,要不然以那张坚硬的鸡喙,非得把他腰上叨个口子不可,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梁云天提溜着鸡食桶回厨房,却被映入眼帘的景象哽住了喉头。
“谁?是谁偷了我的肉——”
原本梁云天放在餐桌上的一盘子炖肉,此时竟然空空如也,这还不说,盘子里连点汤汁都不剩,铮亮的盘底仿佛在嘲笑着他一般,梁云天的脸黑了,竟然敢在他的嘴底偷肉吃,胆子肥了,可是会是谁呢?大门关的严实,院子四周查看过,家里也没有养猫狗,估计爷爷现在对这盘菜也不感兴趣,那么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摸着下巴,梁云天四处寻找着,没有,还是没有!找遍厨房每一处角落,都没有发现到什么可疑的东西,盯着餐桌上的盘子,梁云天陷入了沉思,想着从自己醒来后的异常之处,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忽略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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