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然是入魔了。

只是，他听了陈白的心音，却是在狂嚎痛哭，在这种痛苦的情况下，陈白还能这么坚定的完成杀了在意的人，成就圣法，但还是挺让人敬佩的。

至少他自己不能，他现在还没有办法杀了邵宁。

也许将来他会，跟陈白一样，杀了在意的人，成就他的圣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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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宁换了个坐姿，抱膝而坐，变成了盘腿，戳了戳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毛毛，一边看着虚拟面板裕华刚刚发来的短信：

【啧，蛇精病宿主真是够了啊！明明就想弑君，偏偏又不下手，现在竟然还把朕关了起来！哼！朕这般英俊伟岸竟然想让朕屈居人下？！做尔等的美梦去吧。哈哈哈！……咳咳，那什么，小邵宁啊。朕很不幸的被蛇精病宿主身边的脑残粉给弄死了。现在也不知到了何方，待会可能就没有办法发短信了……记住哦，小邵宁，不忘初心。】

邵宁愣了愣，抓下跑到他头上蹦跶的毛毛，抱在怀里揉捏了两下，才恢复思考功能——第一个想法是，裕华死了，不是被宿主杀死的？？第二个想法是，裕华现在好像处于不知名空间？最后一个想法是——

果然裕华和他的宿主，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吗？==

“不忘初心啊……”邵宁喃喃道，他当然记得。只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很明显，只有死亡才能脱离这个位面。

那么，问题来了，他杀和自杀哪一种毕竟好呢？？这可真是极好极好的问题=_=

*****

“你没有杀了裕华？”安斯艾尔有些吃惊，看着紧握法杖本该意气风发，现在却显得有些癫狂的*师陈白。

安斯艾尔以为陈白应该杀了裕华，从刚刚的疯狂收魂，从他所听到的心音来看，陈白难道不是杀了裕华，痛苦不堪吗？

如今陈白却告诉他，裕华不是他杀的，裕华是被陈白身边的侍从官给毒杀的。而毒杀也是为了成就陈白的圣法之路。

“有区别吗？”陈白面无表情的看向安斯艾尔，到最后，还不是因他而死了？

想着最后裕华一脸嘲笑的看着他，拒绝他的拥抱，他就忍不住心头撕裂般的疼痛。

安斯艾尔看着陈白，“当然有区别，你没有杀他之心，这就不一样了。不过，我不明白，当初你不是下令杀了他吗？”

“那时候……他对我的影响太大，我怀疑他对我下了什么术法，圣法之路是我的毕生追求，在这条路上，任何不确定的因素我都想铲除。但是现在……我的心空了。”陈白说着，说到最后的五个字，陈白的声音低哑模糊。

安斯艾尔看着陈白，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某个时刻的自己，心空了？他的心曾经空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