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先道歉，咳咳，因为时间过得太林新月在后面改回了她的本名树月，让大家搞糊涂了的话，都是我的错。为了统一人名，我就把前面的也给改了，就叫林树月。

其次，这文到本章确实算完结了，但还有下一章不是嘛，出于好心，我建议别点。

82、最终章始终

在空无一物的黑暗里，有泠然的水声响起，滴答、滴答、滴答，水落了下来，凝聚成一望无际的水面，平静如镜，深邃如渊。一道水柱升了起来，化为人形，白衣红裙，长发化入水中，不分彼此，皮肤白皙，更显得眼睛漆黑而深邃，她很习惯地拍了拍在下界自己颇为中意的衣裳，随意坐下。

水面突然升起一株树苗，恍惚中化为一棵人世间从未见过的极美丽的树，莹然发光，照亮了水面和水凝聚成的人形。树又在恍惚中也幻化为人形，衣服严严整整，端庄正坐，绝好眉目却凝聚着哀愁，温柔地注视着先出现的人，唤道：“梦河。”

水化为的人微微一笑，答道：“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呢，我有多久未曾听见了？不过，我获得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未到来呢。既然你这样称呼我，那我就这样叫你吧，香衣。”

香衣虽然未减忧伤，闻此呼唤，也温柔一笑，答应了一声，又道：“终于找到小鸟了，虽然她已经将我们忘记了。”

“何必悲伤，只要带她在身边，总有一天会让她想起我们的。”

香衣闻言，当即埋怨道：“你说得倒好，在这么关键的时间点上，却说什么要当我的女儿。如果你和我一样保持最大限度的神性的话，小鸟说不定就能想起来我们三人在一起的事情啊！”

梦河眼睛眨也不眨，平静说道：“偶尔尝尝不同的关系有什么不好，下回你来做我的女儿吧。”她无视香衣啼笑皆非、有些怨怒的神情，冷静地说道：“正因为是这么关键的时间点，必须保证我们在一起才行。若不是作为第一亲族出生的话，我说不定会因为风的干预而生在别的地方，无法及时出现在正确的点上，到时候，你就会看到明明找到小鸟却无力拯救的局面出现了。”

听到梦河的解释，香衣也不再那么埋怨了：“你考虑的比我周全，风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可信。”

“是啊，在下界前我可没发现有你和风相爱生子的世界线出现，连孩子都出来了。”

香衣脸色顿时变黑：“别提这个，我绝不允许这种世界线出现。照这么说，你岂不也成了他的孩子了？”

“是我失言了，那么和我生的孩子，和小鸟生的孩子，哪个更讨你的欢心呢？”

香衣无奈地叹气道：“你总是逗我，我自然都喜欢。”

梦河浅浅地笑了一下：“你这么说，我很欢喜。”不过，她很清楚香衣最爱的是那只小小的，还没有长大的，白色的雏鸟，小鸟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引着她的一颦一笑，欢喜与忧愁，乃至全部的身心，就像小鸟也时时牵动着她的心一样。

香衣想起了小鸟彻底迷失在下界，失去了神魂的纯粹光彩，忘记了她们的事情，又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中，以泪洗面：“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杀了一次还不够，居然杀了一次又一次，为它缠上了数不尽的因缘，就为了磨灭它的神魂，从世界上永远消失——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绝不原谅他！”

香衣的泪水落在水镜上，激荡出了痛苦的波纹，梦河温柔地注视着香衣，伸出手轻轻将她搂住。香衣也不拒绝，借着梦河的动作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怀抱里毫无掩饰地哭泣，任由泪水汹涌地流淌，融入梦河的身体里。

待到香衣不再哭泣，梦河为她擦干眼泪，问道：“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