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摸了摸莫新的头:“事实是这样的——远声从联邦的监视中带着你偷逃到十字街会馆的地下室里,我在那里对你实施了换脑手术,并且用药物和物理的复合方式清除了储存在你左脑里的全部记忆。远声在切除的右半脑中植入了你的记忆备份单元,把瓦纳松创作的《蓝色葬礼》旋律设为激活条件。手术后,我用当时最先进的细胞再生医疗舱为你治疗伤口,为了加快速度,我增大了药剂配比,使你的伤口不到半天就完全愈合,但没想到这样做的副作用是导致你有了很强的抗药性,却偏偏对医疗舱保护液过敏。”
莫新在马科的目光里看到歉意,原来自己的失忆、抗止痛剂体质以及保护液过敏体质都是因此而来,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恨意,心里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后来,我和远声把一切收拾妥当,他带着你潜回被监视的工作室,给你注射了复苏剂,然后给自己注射了一支原本用于外伤止血的血管收缩剂,通过进行他最擅长的高速并轨思考强行促使脑血管破裂,造成急性脑溢血的结果,于是这个世界上知道手术地点和手术过程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