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的幸福148
一接触就清楚,那个“手术者”是个男人而且年纪不小了,就算不是个老头子,也比公爵要大得多了,那只在腿间摸摸索索的手既干枯又粗糙。埃尔弗在一团混乱的脑子里搜寻这麽样的一个人,但是想不到。他弯下腰来,就好像在把玩什麽有趣的小玩意儿,用指尖拨弄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每一处细微的沟回都仔细研究遍了。而身边的一圈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同一个地方,对於埃尔弗而言,这种屈辱与之前公爵给他的种种折磨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等到那个人终於研究够了,又拿出那件黄金“胡桃壳”比比划划。事情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那件黄金饰物会像别胸针一样别上,区别在於,胸针是别在衣服上,而那件东西会直接别在血肉里。埃尔弗被按得紧紧的,连发抖都不能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那个人摆弄了好一会儿,拟定了穿刺的方案,就把那件黄金饰物扔给了火盆的助手。埃尔弗这时才瞥见,火盆里面已经插了一柄像是烙铁的东西。
那个手术者完成了准备事项,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开始在埃尔弗的腿间摩挲起来。在这种情景之下,而且还被一群人同时盯著,埃尔弗不想有感觉,可是那个手术者的手法非常巧妙,用掌心偎贴著囊袋,时不时地用指尖抚摩著根部,大概只用了半分锺的时间,埃尔弗就完全博起了。
那个手术者转头对身後的助手做了个手势,助手就用一块小小的鹿皮包住烧烤得发黑的银针的尾端,从火盆里拿起银针递了过来。手术者最後看了公爵一眼,公爵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的技巧。埃尔弗,你也不用害怕。要是落下什麽毛病,我会把这个家夥连皮带骨切碎的,他绝对不敢乱来。”说著就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长长的白麻纱手帕,盖到了埃尔弗脸上。
几乎就在手帕盖到脸上的同一时刻,身下就传来了两下尖锐的刺痛,那痛像两柄尖刀直戳体内,紧接著陡然加剧,就像有大铁锤在重重地锤著脊髓。接著就是“噗”的一声,显是有烈酒被喷到了伤口上,撕皮刮骨一般的剧痛。埃尔弗想喊,但是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呜声。那个手术者手下不停,立刻将那饰物刺入。埃尔弗的身下已经近乎麻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火盆里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是烧热的烙铁被拿了出来,埃尔弗只觉得腿根上一阵热气袭来,随即又消散,似乎那烙铁并不是烙在伤口上。
手术基本完成,按住埃尔弗四肢的手却没有松开,手术者细心地敷上了一些疗伤的药膏,薄薄地缠上了一圈纱布,才算大功告成。周围转来丁零当啷的收拾器械的声音,按著四肢的手也随即放开。
一只手轻轻取出了塞住埃尔弗嘴的东西,手帕也被取走,是公爵坐在床边,刚才的一众人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王子的幸福149
一切骤然而止,就像盛夏里不可理喻的暴雨,来时狂风四起雷霆万钧,随即说停就停,云散雨收,不留痕迹。穿著诡异布袋的人拉,装著手术工具的小匣子拉,藏著烙铁的火盆拉,都风卷残云一般消失得彻彻底底,这个深紫色的奢华房间处处完好如初。埃尔弗躺在床上,虽然身上的束缚都没了,还是动弹不得,就好像全身上下都被折腾了一遍一样。他甚至有了一种荒唐的感觉,明明伤口那麽小,比起战场上士兵们断手断肠的重创,简直不值一提,可他怎麽就痛到了这种地步呢。
大白天的,公爵也躺到床上来,小心翼翼地搂住他,就像搂著一个初生的娇嫩婴儿,嘴里絮絮叨叨地哄他:“乖宝贝,我的心肝,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以後都会好起来的。”
埃尔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一阵一阵波浪般的剧痛控制了他。公爵在劝他:“好孩子,疼就哭吧,憋著不好,这种时候哭,我绝不会怪你。”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然而过不了多久,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疼是疼,但那不代表生理的需要就能被遗弃。他更加害怕了,不敢想像这种时候该怎麽处理这个问题,咬紧牙关也渐渐忍不住,死死地咬著嘴唇,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公爵却非常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需要,说:“蜜糖,你怎麽了,是不是要撒尿了,别害羞,跟我讲。”
埃尔弗再难受也不愿意跟这个男人讲,死咬著嘴唇不出声。这样就够了,公爵马上下床,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盛汤的深碗,殷勤地放在他的腿间,轻轻解开裹伤的纱布,用掌心托著,还吹了两声口哨。身下已经不受控制,埃尔弗听到了液体流进碗里的清脆声音。结束的时候,公爵甚至拿著东西轻轻甩了甩,拿开碗放在地上,用绸巾细心擦干,又敷上了药膏,裹上新纱布。
公爵并不想要所有都知道埃尔弗身上发生的有伤体而的事,给他盖上被子,才拉了铃。仆人很快就进来,公爵下巴扬起对著地上的碗一示意,仆人就快速收走退了出去。
公爵说:“别担心这种事。我知道平常陪著你的时间太少,冷落了你,不过最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有什麽需要就马上叫我,别憋坏了自己。”
埃尔弗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不单是为痛楚,也是为了无可奈何的窘境,崩溃地大哭不止。公爵像个慈爱的长者一样,温柔地拍著他的背脊,说:“很快的,很快就会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