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早上,某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怒气可以掀翻屋顶,他发誓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明天就要把“小家伙”送人。
为什么是明天?他得等他把这个月的柴禾劈完。
啧啧,云浅发现若知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在劈柴这块。他力气很大,简直奇大无比,劈起柴禾来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一刀起落,柴禾自然分家,还分得特别干脆利落。
你说他傻是傻了点,偶尔能派上用场,加上行事乖巧,云浅心念一转,便想做做好事养在家里。
他打着小算盘,比划来比划去,无意捡来个超龄大力儿童,其实也不算亏啦。
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
这天清早,他是被若知吵醒的,若知蹭着他喊饿,还娘亲叫个不停,云浅铁青着脸吼道,“老子不是你娘,你给我清醒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弱智!”
世上许多人都有起床气,云浅也是其中之一,他的起床气一点不比别人小,试想在睡眠不足时,面对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谁也不会高兴。
少年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眼眶微红,退开一步。
云浅缓过来,自知话说的重了些,也不知少年听不听的懂,只好软下口吻,招手,“过来。”
少年定定立在那里,不敢动。
云浅叹气,“过来,我不生你气。肚子饿是吧,厨房有吃的,我带你去。”
云浅塞了馒头给他,少年嘴里咬着一个,两手各拿一个,啃的不亦乐乎。
云浅做了几个菜往前推了推,“给你。”
少年顿了顿,眼睛瞟过来,满眼馋色,却不动。
云浅心想刚才那一下吓到他了,于是用夹起一块肉,“阿,张嘴。”
少年看着那块肉,再看看云浅,云浅朝他点头,他怯怯走近一步,张嘴咬住那块肉,脸上露出愉快的神色。
云浅笑了。
少年一旦放开,便无顾忌,大口大口吃的香甜,仿佛这是什么珍馐美食。
少年啃得巴扎巴扎想,吃的可香了,云浅想还真是饿坏他了。
过了一个时辰,桌上风卷云残,杯盘狼藉。
少年舔了舔嘴唇,两眼发光的瞧着云浅,并继续赠云浅。
云浅差点晕倒,少年的胃口是不是太好了,云浅肉痛的想,这是他三天的食量啊。
得,能吃没关系,吃完东西,你得干活。
心里不平衡的云浅支使他,“若知,过来,这些柴,今天要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