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一直等你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至死方休……”白雨幽双眼含泪地朝伏云霏走来,声音低迷忧悒,伏云霏甚至感觉到他那心如擂鼓的窒息。
再一晃神,徐徐冷香袭来,白雨幽已然将透明的伏云霏抱住,双眼空洞地穿过伏云霏的身体,双手却仍旧笨拙地在伏云霏的身上摸索着,把自己安身在伏云霏的怀里便好像漂游多年的倦鸟终于找到了自己失散的巢穴,所有的疲惫不安都瞬间消弭不见了。
“你…还好吗?”伏云霏呆呆地问道,双手仿佛麻木,身体似乎僵掉,再动不得一分一毫。
白雨幽抱着伏云霏的颈子,贪恋地呼吸自己已然不再熟悉了的气息,然后摇头。
确实,在别人眼里的白雨幽是一个天神的宠儿,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大人物,有一个叫人人艳羡的娇媚妻子,地位崇高武艺不凡,身份背景更不用说。但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心酸苦难。
伏云霏了然,清了清凝滞打结了的咽喉,说道:“小雨,我们去大榕j树下面,好吗?”
那是他们俩人开始的地方,几乎所有甜蜜美好的回忆都在那里。白雨幽欣然应允。
茂盛的大榕树,远远地便送去无私的绿意凉爽。
白雨幽一刻都不敢放开伏云霏的手,拽着他围着这棵榕树找他们儿时在这上面刻下的字迹。
伏云霏思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小雨,你和你的娘子?”
刚刚问过,伏云霏便有些没底了,明明自己还有了女虹,却还要问白雨幽的身边怎么多了一个烈芙蓉。而且,他会对烈芙蓉产生这样的妒意,也是在对不起事事体贴自己的女虹。
白雨幽起身,一直平淡冷漠的脸上也慢慢镀上了一层柔软的笑意,轻声回道:“是政治婚姻,为了白幽宫和江湖门派的结好,我没碰过她……那哥你呢,你的那个李千兰?”
听到白雨幽的口中说出这个名字,想起过往的记忆,那些经历确实在伏云霏的心底留下不少的阴影,声音亦显得萎靡:“千兰……是个好姑娘,是我对不起她,本想以死谢罪……”
白雨幽嗤笑,不自觉带上了嘲讽。“怎么?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爱得连命都不要了?你们这么伉俪情深的一对,也没能得个善终,老天真的没长眼啊……”
“是你的义母……”伏云霏似乎仍旧有些抗拒回想那些回忆,但见白雨幽因误会而愤怒的灰色眸子溢满了杀意……“你的义母给我下了暗示,逼我污了千兰的清白,逼得千兰受不了刺激发疯,我担心她会再害你,便以我跳崖自杀为交换条件,求她能放你一命……”
半晌沉默,试想困扰自己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感动的要哭但还是没哭,拉着伏云霏在榕树下继续忙碌,想要找到他们儿时留在这里的字迹,却偏又找着找着忘记了要找的是什么。
“小雨……别找了,过了这么多年,肯定被磨没了。”伏云霏低声劝道。
白雨幽异常地固执,回道:“不,我要找。”
“……小雨。”
“哥,你呢,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没多久天边变暗了,白雨幽似乎是放弃了也似乎是累了,拉着伏云霏靠着树身坐下,白雨幽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白斩鸡似的书生少年,他们同样身为堂堂的五尺男儿,白雨幽却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肩头,心甘情愿地瞻仰他的鼻息。
“很好……”回答的时候,伏云霏想到了女虹哭丧的皱巴巴的小脸便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
然后,白雨幽也跟着笑了出来。
伏云霏瞧见出现在白雨幽脸颊两侧的大梨涡,便习惯性地伸出手指去戳弄。
白雨幽抓住那只手,明明手心里空空荡荡,却又有实实在在的温度传递过来。
白雨幽不言不语,细细摸索那只修长温暖的手掌,然后分出一只手指,深深含进自己的口中舔j弄,好似口j交一般抵触到喉咙,而他的脸上竟出现了享受的神色,甚至已然情动。
伏云霏没有再犹豫,把手指抽了出来,即使被白雨幽的牙齿磨破了皮。
然而,让伏云霏更加意想不到也措手不及的还在后面。
随后白雨幽朝伏云霏扑了过来,分开双腿骑j乘在伏云霏的腰上用力夹紧,虽然隔着衣物但下面那炙热硬物的温度还是不可忽视地传递过来,无数个伴着泪滴的吻落在伏云霏的脸上,直到白雨幽终于找到那入口,舌尖长驱直入,唇片交接便是激吻。
这样的白雨幽是癫狂的,伏云霏实在无法推开对他用情至这般歇斯底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