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这终于,是将自尊也输出去了。
开始的时候,我扯着她走,只她这新地界我不熟悉,到得后面,却是她领着我走了。
默默行着步。我始终都未曾放开她的手,她也不曾有过要抽出来的行动,只目不斜视,不来看我,也不来与我说话。
偷眼从旁边打量她,。
这是我见着她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认真观察她。
她的模样确然变化不大,毕竟一百六十年,成人的狐狸还能变到哪里去?只那气质,愈发锋芒,脱去了全部的稚气,真正够得上,风情万种了。
我这一看,不禁有些痴了,只撑着想将注意力拉回来,却怎样也收不住愈发肆无忌惮的目光。心中软了一遍酸了一遍,紧接着又苦了一遍。突然忆起当初亲口喂她喝下的那碗药,果然是五味成杂。只这么多年,再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心还是能有感受的,又不知为何惶然了一下。
终归,是落在她这里了,我却是如何自欺欺人呢?
“阿姊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么?”她突然毫无预兆的转了头,望着我的眼,浅笑盈盈,“现下可以告诉弟媳,你为甚不但出现在那里,还这般,嗯,热情?”
她这转头,没有丝毫征兆,将将好遇着我那打量她的目光。
我此下最好的反应自然是无辜眨眼,假装看她只是偶然,最不济别开目光现些狼狈,也只是被取笑,可天杀的,本君自制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差?
她笑着看我,我便丝毫转不开眼来,只觉得不将目光粘在她的脸上,便要错过世上最好的风景,心痛死的。
她的话,我听得真切,却完全无法理会那是个什么意思,只喃着问道:“不是你让蒲桃去叫的我?”
她的眉皱了一皱,现了沉思的模样。
我终于反应过来,她竟然是不晓得这件事的,那么说来,竟是连这八十七分之一都不要我做么?
“呵呵,好吧,既然是蒲桃去请的你,想必是本宫忘记了,”她神色变幻得很快,转了头抓着我的手继续走,“那么,阿姊以为方才那是什么?”
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她这样问我,却是还要来刺我的心不成?
我沉默着,不去答她的话,她倒也不催我,只绕过回廊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本宫方才是在干什么?”
她问得轻柔,倒也实在不像是在戳我的模样,撇了撇嘴,我对她道:“还能是什么,你不是要本君来尽义务么,这八十七分之一的义务,倒也委实太过轻松了些。”
她又顿了脚步,挑眉望着我,“你的意思是,方才本宫是在,会见,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