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在家里,我们去买菜。”童瑀噔噔噔的上楼换衣服去了。
苏唯站在楼下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死扛什么啊……真是的。
在双楠的伊藤洋华堂里面,童瑀走在苏唯推着的购物车前面,拎着个篮子。两人保持十步的距离,随时做好遇见熟人的准备。基本上要购买的东西在路上就清楚了,童瑀就往篮子里装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苏唯在后面把要买的一样样放好。时常被其他顾客挡住彼此的视线,童瑀就会很耐心的站在那里轻飘飘的朝苏唯那里看一眼,确定她就在后面了才又转身。
童瑀其实很想把苏唯装进那个小推车,然后推着她在超市里跑——或者被她推着跑也行。
有时候实在不想这样辛苦,就开车到南门的欧尚,这里遇见同事的机会相对少很多,这样的话至少可以并排着走了。市中心的王府井,基本上是一个人在一层的星巴克喝咖啡,另一个人在负一层的超市购物,接着电话联络,喝咖啡的再打包一杯,购物的再确定一次:你真的不吃果冻了?家乐福遍布成都东南西北,换着换着去,倒也减少了出状况的机会。
人多的地方,容易让她觉得口渴。她总是在超市里这么大大咧咧的喝水,然后去收银线一块儿付钱——通常给收银员一个空瓶子,扫过价后扔进垃圾桶。此刻的童瑀还是习惯在超市里打开一瓶农夫山泉,边喝边走。苏唯在她身后,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回家的路上,太阳已经不那么猛烈了。童瑀仍然趴在车窗看外面的车来车往,有好事的年轻司机戴着墨镜冲着她吹了声口哨,她带着午日后的猫那样淡漠的神情盯了那人一眼,然后关上了车窗。
“乖乖……”苏唯看了她一眼,“其实……我也没底,抱歉。”
“……”童瑀不作声。
“不然我送你回去?”苏唯见她这样,心想这回惹到麻烦了可就哄不回来了。
“不要。”童瑀半天就蹦了两个字。
“那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苏唯也觉得光火了,“你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正吵架呢。”
“我没有。”童瑀也没好气。
“没有就好!怕什么啊真是的,你堂堂正正的又没做什么坏事,别一幅老鼠见了猫的样子。”苏唯将车拐进一个小巷子,打着蹦灯暂时停了下来。
“我说……别这样好不好,今天就是吃个饭,她们老听我说起你,好奇嘛,想看看你什么样子。”硬的来过了,该来软的了,“人家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再说了这好歹还是咱们家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呢。”
“是啊是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童瑀冷不丁的就冒了这么一句。
“呃……这回可不是我说的哦……”苏唯忍住没笑出来,“乖啦乖啦,一会儿好好表现一下你的厨艺,这两个女人要是说不好吃,我肯定帮你说她们‘山猪吃不来细糠’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