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大概是伦敦西区的某家医院。
我要做什么?打开这该死的手铐。
伽西亚坐起身,可移动的病床被他晃得吱嘎吱嘎响,身边的仪器因为他的猛烈动作而拼命叫起来。
该死。伽西亚拍了两下那个显示他心跳的小东西,但那仪器却响得更嘹亮的。
病房的门开了,一位中年女护士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一位穿着白色外套,身佩猩红袖标的执法者。
“早上好,李帕尔先生。”男人抓了把椅子坐在伽西亚的床边,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文件放在腿上,“我是国防部安全厅暗杀犯罪预防科行动组的执法者…”
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叫昆特…”
你叫什么我可没兴趣。
“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男人抬起头,年轻而干净的脸上带着初来乍到的新人特有的认真表情。
伽西亚盯着他看来几秒,又将视线移到手铐上。
“只要你配合我的工作,马上就能得到释放。”昆特回答。
伽西亚瞪了昆特一眼,将视线移向另一边的窗外。
“里帕尔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见伽西亚采取不合作态度,年轻人有些急了。
“昆特,你提问的方法不对。”这时一个让伽西亚头痛的声音从打开了一条缝的门外飘进来。这声音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都一下子紧张起来。
杰拉德左手拎着果篮右手拿着文件夹,站在门口嘻嘻笑着:“看到你醒来我可真是高兴啊,大表弟。”
“辛诺先生!”昆特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看来这位执法者界的大明星的影响力在新人中也已经深入人心了。
“把手铐给我打开,杰拉德。”伽西亚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大概是由于睡的时间太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别着急,大表弟。”杰拉德将果篮往床头柜上一放。
“辛诺先生……里帕尔先生的——”望着杰拉德,昆特露出仰慕已久的神情。
“我说了,你问问题的方式不对。”杰拉德鬼魅一笑,伸手按了按伽西亚床头仪器的按钮。随着显示吗啡供应量的数值逐步下滑,疼痛像苏醒的野兽一般在伽西亚身体中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