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疠子病?”石三一皱眉,“美国专家都化验不出来的病,马老爷子能治?”
“嗯,”戴金双点了点头,“得了这种怪病,浑身会起一层小红包,和麻风病差不多,但奇痒无比,当兵的要是得上这种病,根本就没法打仗!起初,师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一种南洋那边的旁门左道。”
“这个我知道,根据王四照自己的交待,他投敌后加入了一个日本的秘密组织叫什么‘和平共荣社’,这个组织吸收了一些东南亚的异类,‘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相当一部分麻烦都是这个组织制造的。”石三插嘴道,“马老爷子,不,是整个‘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难道真的一点也没觉得怪?”
“我知道那个‘和平共荣社’!不过是日本鬼子投降以后才知道的,他们变着样的耍花招,师傅即便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包括那次闹‘疠子病’,只找到了解决方法,最终也没找到黑手的源头!”戴金双道。
“没找到源头?那马老爷子怎么知道是邪道?”石三不解。
“很简单啊,马老爷子自己故意染了一次。”戴金双嘿嘿一笑,声音跟宰鸡差不多。
“故意染病?”石三一愣,古代有一些执着的医药学家,为了弄清一些不明疾病或未知药材的病因或药性,都不惜亲自染病或亲口尝药,没想到马思甲老爷子竟然也会这么做。
“嗯。”戴金双仰天一叹,“起初,师傅也没料到是邪道,因为这种病似乎是传染病,而任何歪门邪法都没有传染这么一说,所以师傅就亲自住进了那些被隔离的兵营,染了一身疠子病。”
据戴金双回忆,疠子病最初出现在江苏,徐州会战的前线一带。
日军占领南京后,力求打通津浦铁路,使南北日军联成一片,先后集中了八个师团、五个旅团大约二十四万人,于一九三八年一月下旬开始南北夹击华东战略要地徐州。一九三八年三月初,守军恢复淮河以北阵地,曾一度与日军形成了隔河对峙的局面,而疠子病的第一次大规模爆发便发生在淮河以北阵地附近的兵营之中。
这些兵营的一些士兵和附近的民夫一夜之间便身染此病,而且之前毫无征兆,起初,国民党军医曾将这种病误认为是麻风病,可病人的症状却与麻风病完全不一样,不但发病迅速,传染速度也要远远高于麻风病,一时间人心惶惶,致使军队战斗力大受影响。虽说后来军队上层及时采取了隔离措施,但此前的疫情给整个会战所带来的不利影响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隔离的命令是庞炳勋亲自下达的:所有染疾之兵士一律就地隔离,无关人等不得擅近。”戴金双说道,“也就是说,当时只要有兵营被发现疠子病,便会被就地封锁,除了军医或工兵穿着隔离服送水送饭外,基本上是集体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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