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弓尔淡淡地问,已经决定把刚才的事忘掉。她告诉自己,乱菊喝醉了﹔她告诉自己,刚才心跳的速度只是错觉。
“千鹤还是十番队队舍?”弓尔慢慢地走着,再次问道。
“哪里都不去,一直走着就好,我只想被弥背着走,我只想,感觉到你的存在。我好想你……”乱菊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背上的人儿已睡去,弓尔微微垂下眼帘,默默地走着。
夜半时分,尸魂界除了一小撮人外,大多数人已进入梦乡。月色下,两个身影在地上留下淡淡的影子﹔月色下,她躺在她的背上,安稳地睡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月色下,她背着她默默走着,嘴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当乱菊醒来时,头疼的感觉刺激着她,晃一下脑袋后,她发现,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她熟悉的房间,而是很久以前,曾经睡过两晚的房间——一番队三席的房间!
“醒了吗?”弓尔从门外进来,看见乱菊疑惑地打量四周,把手上的解酒茶放在茶几上后,伸手揉了揉正处于呆滞状态的乱菊的眉心,温柔地问﹕“会感到头痛吗?”
“弥?”乱菊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产生幻觉后,激动得马上搂住弓尔,一次又一次重复喊着弓尔的名字。
“冷静点,乱菊。”弓尔被乱菊搂得透不过气,无奈之下,只好出言阻止她杀死自己。
乱菊似乎知道自己有点过火,松开弓尔后,问﹕“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千鹤喝酒吗?”
弓尔淡淡地摸了摸乱菊的眉心,再次问﹕“会感到头痛吗?”
乱菊对于弓尔的举动感到尴尬,脸色一红,目光不敢看着弓尔,说﹕“嗯,有点。”
“那正好,我拿了解酒茶回来,喝了它吧。”弓尔端起解酒茶,递给乱菊。乱菊点头,接过解酒茶后,便缓缓喝下。解酒茶的味道很奇怪,乱菊喝完后,眉头已经皱成“川”字形,弓尔淡淡地说﹕“乱菊,张嘴。”
乱菊不明所以,但还照做,微微张嘴,构放进乱菊嘴内,说﹕“吃了便好了。”
“金平糖!”乱菊很清楚这种甜甜的味道,她惊喜地看着弓尔,当上死神后,她很少吃这种糖果了。
弓尔点头,说﹕“还喜欢吗?”
“喜欢!”乱菊笑着说。阳光洒在她身上,把耀眼的金发照出黄金般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天神,比起昨晚的媚态,此刻的她表现出另一种魅力,阳光般的魅力。
弓尔的心像昨晚那样,不可遏止地快速跳动,她避开乱菊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回复正常,并且告诉自己,她不能这样。
腰间的千鸟忽然震动起来,把弓尔的注意力转移到千鸟上,从昨晚开始,它便很异常,无缘无故震动起来,昨晚因为乱菊的事,没有加以理会,现在可不同,千鸟从来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