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有轻微的疼痛传来,对寻常人而言这点痛或许已经是十分痛的了,但是对宫熙云而言,不足道也。潘寻看那微红的手指,又道:“天注定你做不了攻,哈哈哈哈!”
“什么公的母的!”宫熙云把手抽回来,潘寻却再次抓了过去,并且凶道,“别乱动,小心手指废了!”
潘寻叫人把烫伤药拿来,尽管是烫伤药,但是对烧伤应该有点用处,宫熙云心中早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了,但是潘寻的手很温暖,她并不排斥。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潘寻以前虽然很瘦弱,像个病秧子,但是却出乎意料的生命力十分顽强,而且中气十足,体质偏热。而魔帝那样的人应该是寒气十足,喜欢阴冷,这样的人竟然被选为魔帝的容器,这是她想破脑袋瓜子也想不明白的。
“好啦!”潘寻松开宫熙云的手,只见她的手上多了一个大馒头,其实那不是馒头,而是潘寻把她的手包扎成了大馒头模样。
“你的包扎技术得好好跟春云学一下!”宫熙云怒,本来就没什么大碍的手被她包扎成这样,还怎么用这只手?!
“呃,这样多好啊,有人打你,你一拳过去,疼得只有对方,而你会感觉不到的。我们那里的打拳的人都这样!”
宫熙云就不明白潘寻哪里来的一大堆歪理,顿时没好气地说:“拆了,不然我拆了你!”
潘寻撇撇嘴,道:“我手痛,你自己拆吧!”
“许久没打你,你欠调-教了是不是!”
潘寻便动手去把那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拆下来,见她还算听话宫熙云也把怒气隐去,良久,潘寻问:“宫太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眼泪?”
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可是在这空荡而僻静的大殿之上尤为突兀。宫熙云一愣,眯了眯眼,毫不犹豫道:“为什么要为你流眼泪?你不过是,蝼蚁。”
潘寻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一般,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下,宫熙云又是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为什么不伤心?”她这话应该刺痛了潘寻才对,潘寻为什么表现如常,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对她说的一样?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她在逃避?
“我不伤心的话你是不是很生气?”潘寻反问。
“生气!”宫熙云很肯定地回答。潘寻的嘴角扯起一抹微笑,道,“好啦,拆完了!”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暗,而大殿就更是昏暗,潘寻跟宫熙云说了声要吃饭了便要离开。昏暗中,外面的一点点光亮是光源所在,宫熙云看着潘寻的背影只觉得她身处黑暗之中,而且越来越与黑暗融为一体。顿时,她快步走上前去想扯住潘寻的手臂却轻轻滑过只扯住了她的衣角。
潘寻感受到牵扯便回过头来,宫熙云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潘寻想了一会儿,她倒是没想到宫熙云会在乎这个答案,便道:“本来是伤心的,但是你说你生气,我就一点也不伤心了。”
“……”
“为蝼蚁流泪的确不是宫太师这么冷艳高贵的人适合做的事,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你变成能够留在我身边的那种人,可是我最近才明白,你不需要有任何改变,我喜欢的是那样、这样的你。”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根本就没可能!”
潘寻点点头:“我喜欢你又不一定要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