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03两个高中生的恋爱

「雅苹姐，妳怎幺来这里？」我一愣，但答案就在我眼前——一定是白苡茵牵的线！我转头瞪那通风报信的那家伙，白苡茵脸上堆满甜笑。

「看妳什幺事也不做，哭也哭得不乾脆，我担心死了！」白苡茵顿了顿，神情得意，根本是来邀功的，「我想起妳提到过雅苹姐这一号人物，她和蓝子谒、黄大个从小一起长大，妳当局者迷，她一定可以戳破迷思，所以我就打电话到林檎咖啡，然后和雅苹姐」

这两人还互相亲切打招呼，「嗨，雅苹姐！」「终于见面了，白同学。」

我狠心打断她们，「白苡茵，我又没要回大仑，妳干麻这幺鸡婆？」

马雅苹眉毛一抬，猫眼锐利起来，「傲娇练习生，妳说，妳为什幺抛下实习工作逃走？」

我别开眼，咬了嘴唇才挤出一句，「黄总说蓝楼不需要我了。」

啊，把这句话说出口，心里也好痛。

「蓝楼不需要妳，那他总需要妳吧？」

我弱弱地回答，「他也不需要我。」

马雅苹眉毛一挑，「四个月前，黄金格从钓虾场骑车回家的路上，被小货车撞到，脑震荡住院。妳知道，他醒来时，说了什幺吗？」

我摇头。

「那时候我们都不在病房，听说他跑进浴室，然后大吼大叫说这不是他的身体，把镜子都砸裂了，男护士、隔壁病床的男看护一起制伏了他，医生还打了镇静剂才让他安静下来。」

马雅苹顿了顿，「我和老爸听说这件事，也去医院探望他，谁知道，他醒来后看到我老爸，他第一句话就是，『姑丈，我是子谒』。」

我和白苡茵都张大了嘴，下巴差点掉下来，白苡茵还尖叫，「他真的是蓝子谒？这真的不是我们玉清的妄想！」

马雅苹点点头。

「我们说好说歹安慰他，他还是坚持他是子谒，说他没死，直到我老爸找出当年子谒溺水事件的网路新闻，印出来给他看，他才冷静下来，不再大吵大闹。」

我心里一揪，蓝子谒是如何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而后还要让自己相信，自己真的藉由狗蛋身体重生？

「医生说这是短暂的情绪和认知障碍，所有人都信了，只有我暗自怀疑——」马雅苹眉头一皱，表情却相当自信，「他还没出院时，就叫我帮他弄来笔记型电脑，我在旁边走来走去，妳知道，他最早搜寻的是什幺吗？」

我摇摇头，马雅苹神秘一笑，「黄、玉、清三个字。妳知道全台湾有多少个黄玉清？他路资料，才在c大企管所网站找到妳，然后自己在那边乐不可支。」

白苡茵用手肘推我一下，「妳看，他真的很急着找妳妳脸红了欸。」

「我哪有！」我端正神色，贡献出我这里的情报。

「黄金格身上的薄荷气味，和蓝子谒的过敏专用精油是一样的。上次在清水休息站，他说过，《多远都要在一起》是他和初恋女友的歌，这是我和蓝子谒有共同回忆的代表歌曲！」

我想到他说过，我见过他的初恋女友，他是不是拐弯抹角地告诉我，我就是她？

「还有，他穿过和蓝子谒一模一样的蓝白细格衬衫，也知道我喜欢喝纯喫红茶！」

马雅苹点点头，我补上一句，「雅苹姐，请问真正的黄金格的妈妈，喜欢穿秋之影这个贵妇品牌旗袍吗？他有次说溜嘴，说他妈妈喜欢这个品牌。」

马雅苹拍一下大腿，「这是子谒妈妈，我舅妈的爱牌！」

「那，雅苹姐，和爸妈一起去寿山巖观音寺拜拜，被倒下来的蜡烛打到的是谁？」我想起黄金格提过的往事。

「是子谒！不是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