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蛊毒复发

「不……」萧韵摇摇头，走上前，「兄长，你……」你……怎幺了？怎幺会……怎幺会变成这样……

萧韵想起很多年前，苏亦曾经给兄长诊断出的冰毒，又想起了那时大理寺监牢内，兄长吐血的惨状……兄长总会挂着温润柔和的笑容摸摸自己的头……脑中画面一再变换，最后变成八年前，父兄被处死，然而自己却得以倖存离开的那一幕……

八年前父兄被误斩之事，一直是萧韵心底的禁区，是不能随意被提起的痛，也是永远的愧疚，但……就是因为有多痛，等发现真相后，才更……加倍的，痛——从心口疼遍全身。

「没事。」萧如玉的笑容温柔似水，对于萧韵的髮色和眸色没有太大的吃惊，也不过是因为少年丞相的名称和特徵早就传遍整个天玥王朝。

「没事？」萧韵的语调骤然冷了下来。「没事？为什幺兄长你和爹没死却不告诉我！？为什幺你们都不告诉我你们的计画和想法？为什幺我就得被蒙在鼓里？你们、你们……呃呜……」萧韵遽然呕出一口血，银白的髮丝被月光垄罩上一层更白的色泽，宛若月光编织一般；浅蓝的眸子也变得更淡，若说眸子原本的色泽是波光粼粼的湖泊，现在的颜色，则宛若上仙的泪水滴坠而成。

「小韵？小韵！」萧如玉从被亲爱乖巧的妹妹吼的震惊中回神，一把抱起萧韵，往屋舍里冲去。

柠檬状的月光碎了一地，就如同心……也碎了一地。

?

「……这幺重的蛊毒……这是得靠多大的意志力……」

「小韵……拜託妳……快醒醒……」

「韵儿……」

……是谁？

……我……是谁？

脑海一片紊乱，繁杂的景象在脑中错落交织，最后重新组成一个完整的投影片，一幕幕从脑中划过……

额际太阳穴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清醒了过来。

「韵儿／小韵！」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父亲和兄长惊喜的表情和憔悴的脸色。

「我……」发生什幺事了？萧韵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的记忆，隐约可以猜出，是人蛊的余毒发作……

「妳昏迷三天了，这三天都是师兄衣不解带地照顾妳，嗯，不过衣服是我帮妳换的。」玉笛道，嘴中嘀咕：「啊，所以说我把的脉象真的没错呀……可是，总有种可惜的感觉……为什幺好看的男子不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就是女扮男装呢？」

「小韵，妳有没有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萧如玉急切地问道，本就孱弱的身子像是随时会垮下一样。

萧韵摇头，担心地看着自家谪仙兄长，「兄长，你快去休息，小韵好很多了，没事儿。」

「嗳，韵儿说的没错，玉儿你就去休憩吧，这里交给你师父我和清雅就行了。」听到萧韵清醒而第一时间赶来的风少谦道。

「不，小韵想要解释，我就解释给小韵听。」萧如玉嗓音虚弱却异常坚定。

为了怕自己下一秒就会体力不支晕过去，萧如玉讲得很急，风少谦也不时补充，直至这时，萧韵才知道，其实爹爹和自己一开始也差不多，都被蒙在鼓里，也是到后来假死，才真正明白了一切的真相……